我始乱终弃了一条人鱼 第51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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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晨曦破晓,几缕阳光从半开桃纹窗牖洒入,投于六扇春日屏风落了一地斑驳花影。

本是美好的一天,却在系统嘴里得知孤寒林并没有留下白笙的那一刻,秀美的脸庞狰狞扭曲为恶鬼,留长的指甲硬生生掰成两截。

【什么!这样都还弄不死那个贱人!】少女尖利拔高的音量好在被结界降低,才没有传到外边。

【系统你告诉我!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弄死那个贱人!】

同样以为万无一失的系统沉默了一会儿,回:【宿主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我们的计划每一次都会失败吗。】

【你问我,我怎么知道,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商场里买了多少道具想要置她于死地,你也向我保证过这一次一定能行,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!】一想到她花了大几万的积分都没有伤到白笙的皮毛,愤怒已然凝成实际。

【宿主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科普过的,有关于气运一事吗。】

闻言,殷九里眉心高高攒起,指甲抓得锦被成条:【你这是什么意思。】

【女主本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,这个小世界又诞生了新的运转法则。】好在这个世界的法则尚未完善,才会给了他们可乘之机。

【嗯?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?】忽然间,殷九里的心里咯噔一声。

【有时候想要彻底摧毁一个人,不如先摧毁,夺走属于她的气运,当她身上的气运消失,天道必然会另择气运之子。女主能被天道庇护一次,两次,可是第三次,第四次呢?人身上的气运往往是有限的,就像不可再生的灵脉。】

殷九里听完,顿然恍然大悟:【所以你的意思是,我前面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无所用功,而是在一点点地摧毁属于女主的气运,等她的气运逐渐变得薄弱,也就是天道彻底抛弃她的时候。】

——孤寒林——

前面为白笙挡住一道藤鞭的陵游见她要过来,咬声喝止:“号钟道友不要靠近贫僧!”

白笙被他一喝停在原地,瞥见他面色通红,双唇咬得糜烂时,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。

先前的汁液有毒!或者不应该说是毒,所以解毒丸才没有用。

眼见他越来越难受,白笙心生了将他冰封起来,等他药效过了再放出。

陵游像是似有所感,用那双被qingyu折磨得泛起艳红的眼睛望着她,十指成爪,额条青筋直冒。

“帮我,麻烦号钟道友将我打晕。”

“多有得罪,还往空青师傅见谅。”只因,这是最好地解决法子。

白笙担心胡乱移动他会出现不可逆转的变数,便守着他在孤寒林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
拿着前面从月淳手上接过的信件反复观看,揣摩,研究里面的一字一句,并试图将父亲写下这一封信的场景复制,推测出来。

因为那么多年了她仍是释怀不了,当年说好只是出去一趟就会回来的爹娘,就连一具尸首都不留给她。

如今有了一个线索,即便是假的,她也不想放弃。

随着第二日晨曦破晓,浅浅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上,反射出浅金银光的摇曳光晕。

眼梢含艳的男人褪去了眉间难以言喻的神灵堕落,变得面色泛青,眉间覆盖寒霜,白笙才将封印住他的冰块解冻,从须弥中取出一件道袍披在他身上。

倒出两粒回春丹递给他:“现在好受点了吗。”

被冰火两重天折磨了一天一夜的陵游接过道袍,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简青锦袍,摇曳光晕斑驳落在他身上,矜贵得像是旧世贵族。

带着一丝迷茫的眼里像是丧失了有关于之前的记忆,修眉微拧地注视着她:“号钟道友,我前面是发生了什么吗?”

“你为了帮我挡住攻击不小心晕了过去。”再多的,她竟不知如何开口。

一个不愿说,另一个不会多问。

有时候这种相处模式对彼此来说都是最舒服的,但仅适用于好友,并非爱人。

随着天色大亮,清风吹得袍角猎猎作响,绣着竹纹银丝衣摆相触。

已经恢复了往日束身自修的陵游见她要走,明知故问:“号钟道友要走了吗。”

“嗯,我离家已有一个多月,要是再不回去,他们难免担心我出了什么意外。”有些事情并不适合逃避,而是需要直面相迎。

“号钟道友在离开之前,可否与我逛一回灯市。”难得的,他第一次朝她发出了邀请。

白笙对于他的邀请有些诧异,随即抿唇一笑:“这句话,应该由我来说才对,不知道我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空青师傅共游夜市。”

“荣幸至极。”陵游看着朝他伸来的手,清冷的眸底多了一丝晦暗。

将手搭上,冰冷的手心贴上她的温度,竟贪婪地想要更多。

就连他都不知道,它是何时动了佛心,偷了贪婪。

随着黑夜笼罩大地,点点星光缀天边。

白笙见前边有卖花灯的,同老板买下两盏莲花灯,一盏自用,一盏送人。

接过花灯的陵游眼底微光浮动,指腹摩挲灯柄,立于千盏花灯朝她弯唇一笑:“号钟道友可还记得,你我二人当初也曾像今日这般逛过繁华长街。”

白笙对于这段记忆并无半分映像:“许是过于久远,我倒是有些忘了,佛子莫怪。”

陵游对于她的否认明显有些失落,一张嘴便是苦涩弥漫,骨节攥得灯柄泛白:“你可是对那位闻公子动了真心。”

“不过是责任。”可笑的是连这一份责任都建立在谎言上。

甚至,她不明白他为何要接近她?目的又是什么。

天底下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,爱。

“贫僧一般都是听男子对女子负责,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子为男人负责。”不知不觉中,他对她的称呼已经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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