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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[穿书] 第41节(2 / 2)

太后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突然关心昌平的婚事来,不过是因为经过蒙古和亲和上次内官监的事,昌平长公主在太后心里,早就成了和皇帝一个鼻孔里出气的人。

若是皇帝再给昌平长公主赐婚给朝中哪个家中有权有势的世家子弟,那岂不是助长了皇帝的势力,所以太后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昌平嫁出去。

沈映看完名单,合上册子,淡淡笑道:“朕先替昌平谢过太后关心,不过既然是昌平自己的婚事,驸马的人选,朕以为还是得昌平她觉得满意了才好,不如先问问昌平的心意如何?”

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哪有女儿家自己决定的道理?”刘太后面无表情地道,“哀家以为名单上梁国公家的世子梁耀祖就很不错,家世人品都不错,尚公主足够了。”

沈映挑了挑眉梢,他刚才看到名单上出现这个梁国公世子也觉得奇怪呢,其他都是小官庶子,唯有这个梁耀祖是国公府的世子,一眼看过去,在五个人里格外出挑。

的确,公主下嫁给国公世子,的确也不算委屈了昌平,但听太后这么刻意提起梁耀祖,也让沈映不得不怀疑太后会不会是,其实心里早就定了梁耀祖为驸马人选,拿这份名单给他看,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。

沈映想明白了太后的用意,不动声色地笑道:“这样吧,反正明日昌平也要随行前往玉龙山行宫,朕到时会抽空召见梁耀祖,也让昌平暗中相看一下,若是昌平对梁耀祖满意,朕就下旨赐婚,太后以为这样如何?”

皇帝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太后也不好逼得太紧,免得适得其反,便点头同意了。

谈完了昌平长公主的婚事,沈映离开寿安宫后,并没直接回永乐宫,而是转道悄悄去了凌青蘅宫里。

凌青蘅宫里的院子里搭了一个葡萄架,沈映到的时候,看见凌青蘅在葡萄架下面铺了张草席,他正席地而坐在草席上面,独自一人对月饮酒。

凌青蘅看见沈映进来,连忙放下酒杯想要起身行礼,被沈映摆手阻止,笑道:“不必多礼,是朕上门来叨扰搅了你的雅兴,就用不着起身行这些虚礼了。”

凌青蘅于是跪坐着朝沈映拱了拱手:“草民多谢皇上。”

沈映撩起衣摆,也在席子上坐下来,拿起地上的酒壶打开壶塞凑到鼻子下面闻了下,“你这喝的什么酒?倒有股奇香,似花香又非花香,说是果香又并非是果香,怪好闻的。”

凌青蘅道:“回皇上,这酒名为醉君怀,由百果百花所酿,是京城里最有名的酒坊新出的酒。皇上要不要来一杯?”

“好啊,那朕就不客气了。”沈映拿起一个没用过的酒杯,给杯子里斟满酒,喝了一杯后道,“你今日出宫去了?”

凌青蘅点点头,“草民出宫置办了点东西,顺便联络了一下其他的兄弟。”

沈映觉得醉君怀的味道不错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举起酒杯和凌青蘅碰了一下杯,道:“朕明日就要出发去玉龙山行宫,按照惯例,一直待到入秋才会回宫,朕不在京城这段时间,还要麻烦你们的人帮朕盯紧了这京城里各方势力的动向。”

凌青蘅道:“草民明白。”

沈映仰头望着夜空里挂着的明月,将酒杯递到唇边抿了口,“另外,现下就有两件要紧事需要你替朕办。”

凌青蘅:“请皇上吩咐。”

沈映沉声道:“第一件,你替朕在宫里留意一下冯太妃岐王母子的情况,第二件,你帮朕查一查梁国公家的情况,尤其是他们家的世子梁耀祖,查仔细了告知朕。”

凌青蘅:“草民遵旨。”

沈映喝完酒,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金牌扔给凌青蘅,“这块令牌你收着,有这块令牌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和玉龙山行宫。”

凌青蘅将令牌收进袖子里,“草民明白。”

“好了,朕也不能在你这里逗留太久,就不打扰你自斟自饮的雅兴了。”沈映放下酒杯,站起来拍拍衣服,“朕先走了,若遇到急事不能解决,可以来行宫找朕。”

凌青蘅站起来行礼,“草民恭送皇上。”突然想到什么,又喊住沈映,“皇上请留步。”

沈映回头,“还有何事?”

凌青蘅笑着道:“草民看皇上似乎很喜欢这醉君怀,草民今日一共买了两壶回来,皇上若不嫌弃,草民就把另外一壶醉君怀赠与皇上如何?”

“甚好,那朕就却之不恭了。”沈映大方接受,从凌青蘅手里接过酒壶,爽朗笑道,“朕那里也有不少好酒,改日有机会你去朕那儿随便挑,看上哪壶拿哪壶!”

皇帝率后宫前往行宫避暑,身为少君的顾悯本在随行之列,但因为他还担着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职务,所以得留在京城当值。

皇帝这一去,起码待到中秋之后才会圣驾回銮,也就意味着,起码有两三个月的时间,两人无法日日相见,顾悯心中虽不舍,但奈何身上还担负着满门的血海深仇,大仇未报,岂能沉溺于儿女私情。

临去行宫前一。夜,沈映一想到接下来得有好长时间见不到顾悯,就高兴得忍不住想原地蹦两下,但表面上舍不得和顾悯分开的样子还得装一装的,于是晚上宣了顾悯来永乐宫。

顾悯来时,沈映早沐浴完了,身上一点儿去过凌青蘅那里的味道都闻不到。

“请皇上圣躬金安。”

“朕安。”沈映盘腿坐在罗汉床上,朝顾悯招手,“来坐,朕让人冰了一壶酒,才拿出来的,来喝两杯。”

顾悯脱鞋上。床坐到沈映对面,拿起矮桌上的酒壶,分别往两人的酒杯里倒上酒,“皇上今日怎么有兴致与臣喝酒?”

当然是一想到从明日开始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天天在你面前演戏,高兴的啊!

沈映心里这么想,端起酒杯,却是笑吟吟地说:“自然是临别在即,舍不得你,想今夜与你把酒畅饮,以慰接下来你我数月见不到面的相思之苦。”

顾悯双手举杯与沈映的杯子碰了下,淡笑道:“皇上不必挂怀,臣若得闲,随时可以去行宫面圣,又怎会像皇上所说数月见不到面如此夸张。”

朕才不欢迎你来呢!

沈映敷衍地笑了笑,抬了下手,“喝酒,喝酒。”

顾悯饮了一口酒,发觉今天喝的酒好像平时都没喝过,不免好奇地问:“皇上,这酒以前似乎在宫中从未饮过,是不是哪里新上贡来的?”

沈映笑道:“这酒不是贡酒,名为醉君怀,怎么样,口感不错吧?朕也觉得不输贡酒。”

“醉、君、怀?”顾悯眉心微蹙了下,脑中想起今日在北镇抚司里,有两个下属商议着下了值要去酒坊喝酒,说是酒坊里推出了一款新酒,名字似乎就叫“醉君怀”。

宫外的酒坊刚推出的新酒,晚上就进了皇帝的酒杯里,有点奇怪。

顾悯装作随意地问道:“不知皇上,是从何处得来的这酒?”

沈映当然不可能说是凌青蘅给他的,于是把安郡王拉来当挡箭牌,“沈暄今日进宫带给朕的,说是京城酒坊新出的,因为味道好,好多人都争抢着买,这酒现在在京里奇货可居得很,送到朕这儿来,也就只有一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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