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北霖一言不语，冷冽着棱角分明的眉眼，又揍了一顿莱昱。
最后打的莱昱瘫在地上，想死的心都有了，不带这么欺负人的，就趁着他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，算什么男人。
可是和已经豁出去的夜北霖讲道理，莱昱觉得自己会被揍成纸人的。
第四天的时候，苏碗终于出了家门，她约了肖远洋。
看着纤细的身影上了肖远洋的车，夜北霖眼底泛红双手紧紧握成拳头，下意识的就要冲下去抢人。
“霖少。”
林飞的声音适时响起，提醒了夜北霖。
听见自己的声音，林飞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。
夜北霖已经放到车门的手，最终松开。
“开车。”
“是，霖少。”
苗亮不敢多问一句，急忙开上车，跟上肖远洋的车子，心里确是有个暴戾的小人在狠狠的狂扁肖远洋，竟然敢窥觑他们大少奶奶。
车上，夜北霖发了一个信息给麦斯。
尽管麦斯不乐意，还是按照夜北霖的信息去做了。
聚肴阁的包间里，两个人对面而坐喝着茶，桌子上美味的菜并没引起他们的食欲。
肖远洋已经知道夜北霖和苏碗要离婚，也不知道哪儿传出来的消息，几乎整个江市都知道了，这让他越发的心疼苏碗。
“碗碗，谢谢你今天肯见我，你想不想离开江市？”
其实肖远洋也想离开了，他已经退了下来，妹妹不肯离开，他拜托了以前的同学照顾，现在就放不下苏碗，他想带着她离开，再也不要回来，可是没有勇气开口。
苏碗摇头，她今天约了他是另有其他事情。
“肖远洋，你恨你爸爸吗？”
“恨！”
简单的一个字，肖远洋说的干脆又咬牙切齿，一个恨字已经不能诠释他对那个人的感觉，他甚至是不想提对方的名字。
因为那个人，他已经彻底的离开那些同生共死的伙伴，再也不能将一腔热血保家卫国了，可是他没有选择爸爸的自由，这是命。
“他真的死了吗？”
苏碗的声音隔着茶香袅袅，幽幽的问着肖远洋：“他真的死了吗？”
“没有捞到尸体，跳海，应该没有生还的机会。”
可是真的死了吗？其实肖远洋也没有办法给苏碗一个确切的答案，他希望那个人死了。
将一切罪孽都结束吧，上一辈，上上一辈的恩怨情仇，都结束。
之时肖远洋的心里，终究是郁结化不开，那个人为了一个私生子，竟然做了这么多的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