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碗的脸越来越红，都要滴出血了。
手里握着咖啡杯，她很想扣夜北霖脸上，几年不见，他倒是色欲熏心了。
“咖啡冲好了，夜总，慢喝。”
最好毒……苏碗遏制了自己后面的想法，曾经夜北霖真的失明过，她突然真的说不出口，过去的那些太刻骨铭心，苏碗努力到现在，也没办法全部放下，忘记。
低头，她避开夜北霖的视线，将咖啡杯放到夜北霖面前。
咖啡冲好了，他喝不喝是他的事情。
“夜总，我等您，请慢用。”
苏碗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坐到夜北霖办工桌对面的椅子上去等他，她不回头也知道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后背上，那存在感太强大，她想忽视都不行。
浅浅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响起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。
苏碗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的握紧，手背青筋浮起，她该怎么办能怎么办？
所有发生的事情，一步步驱赶着她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，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，再次回到江市，仿佛又陷入了一个轮回里，受伤，流血，悲伤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慢用两个字，夜北霖确实吃的很慢，明明十分钟内就能解决的早餐，他吃了半个小时。
这个时间里，苏碗一直如芒在背不敢松懈下身体，坚持下来就是腰酸背痛，感觉大半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，身后才终于传来脚步声。
“放苏经理久等了。”
随着夜北霖的声音响起，是多出来的浓郁咖啡香，随即一杯咖啡放到了苏碗的面前，端着咖啡杯的手修长好看，指节分明。
苏碗恍神了下，曾经这只手给她按摩过无数次，在她瘫痪的时候，他做了很多恶劣的事情，那个时候让她怒不可遏，现在却百感萦绕心头。
“谢谢夜总肯给我一个机会和时间，关于苏氏公司和夜氏的合作……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时间和机会了？”
夜北霖的声音沉沉的听不出喜怒来，他坐到苏碗的对面，端着她给他煮的那杯咖啡，即使已经冷掉，他喝在口中，依然觉得味道极好。
尤其是看着苏碗脸上因为愤怒而破裂的淡定，夜北霖就觉得这咖啡味道更好了。
“喝完咖啡后，我要去视察新建的会所。”
所以她只有一杯咖啡的时间，苏碗急忙翻开文件，还没等她诚意十足的开口，对面又抛来一句冰冷的声音。
“难不成苏经理想让我消化不良！”
苏碗啪的阖上文件夹，她豁然抬头看着夜北霖，她更想他全身都不良，夜大爷的，她忍不住了，起身，屁股刚抬起来，夜北霖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去会所的路上我有时间，如果连我亲自煮的咖啡都不屑喝，这就是苏经理的诚意？”
夜北霖声音温润下来，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。
苏碗的手抓着文件夹指节泛白，最终还是坐了回去，垂眸看着眼前的咖啡杯，思绪翻飞，为什么一对上夜北霖，她永远都是被动都是不争气的那个。
“恭敬不如从命，谢谢夜总的好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