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说,他们错过的三年里有了别的女人,白笑微相信。
抽回目光,她发现心不疼了。
“没干什么?”
武司幸走到楼梯的中央,停下了脚步,他交代道:“今天太晚了,明天准备一下,跟我去医院。”
“做什么去?”
“打胎。”
白笑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,“打胎?你别说你心疼我的身体,不用我生孩子了。”
“调理后再生。”
果然啊!
白笑微有那么一秒钟的希望,武司幸会心疼她,但男人此话一出她顿时就想明白了,武司幸怎么会担心她?他大概是怕医生说的那五五分的危险,怕他的孩子不健康或者生产时候没了。
咬紧牙根,身体却抖成筛。
白笑微声音提了几个度说道,“这孩子,我不会打的。”
“这事儿由不得你。”
她气愤的起身,面朝了楼梯上的男人,“武司幸你不要太过分了!难道我舍得自己的命,你还舍不得一个孩子?无论死了哪个你不都是赚的?死了孩子会再生,死了我,一切都陪给你了,还不够吗?”
说罢,白笑微扫落了餐桌上的花瓶。
一声破碎在空旷的客厅响起,也引起了一声尖叫。
是出门的佣人回来,看到刚刚一幕被吓到了,她紧忙跑到白笑微的身边,扶住了她的手,“太太,你这是干嘛?你刚刚怀孕不能这样的。”
但白笑微只盯着那个人,盯到他垂下了目光。
武司幸偏了偏头,终于服软,“如果你非得要生,那就随你好了。”说完他转离开,再次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。
白笑微的倔强,换来了她几个月的太平。
那天后,武司幸没再管她的事情,也几乎在没踏进过卧室的门。
他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床头压了一张离婚协议,白笑微收起来了。
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,白笑微终于感觉到了危险,因为她开始不规律的出血,人也经常会有短暂的休克,怕是等不了了。
某一天的上午,她趁着武司幸不在出了门,和佣人说是去医院拿安胎的药,但是却去了另一个地方。
一栋写字楼里,空荡荡的没有旁人,只有整齐的工位和逆光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。
男人说,“这事儿我可不敢管,我没长那熊心豹子胆,也不想和你这个傲慢的女人做生意,你该不会是忘了三年前是怎么拒绝我的吧。”
白笑微知道自己当年刚出道时候的那个臭脾气,得罪的何止是眼前人。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男人一笑,“白大小姐,不不,武太太,我敢对你怎么样啊,我怎么都不敢,所以你走吧,就当今天我们没有见过面。”
他话音刚落,白笑微托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跪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。
许久,四处静悄悄的没有声音。
男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,“你想好了?五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