夭娘冷笑,道:“刀爷好像事先就知道了似的?”
“那是自然,刀爷我何等聪明,猜都猜得到。”兴许是醉意上涌,刀爷面色潮红,看向夭娘的眼神,变得愈发炽热,“到时候,夭娘若是被砸了店,破了产,无处可去,刀爷我准备了房子给你住,锦衣玉食什么的,一样都不会少。”
“不消惦记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夭娘不客气的道。
“夭娘美人,我的话不中听,却是大实话,您别不高兴。”刀爷趁着酒劲,滔滔不绝的说着话,“要是抗瘟药无效,必定会害死很多人。苦主逼迫之下,你那不中用的儿子,必将步苏媚艳那贱人的后尘,被五花大绑的吊上行刑柱,被处决,那是免不了的!”
“到时候可怜夭娘这么一个大美人孤苦无依,俺刀爷,就是你的靠山。”
刀爷拍着胸脯,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。
“你说完了没有?”夭娘闻言,气得娇躯颤抖。
刀爷心想美人很快就脱不开自己的手掌心,内心得意无比。
他忍着把夭娘扑倒在地就地正法的冲动,却把包裹放在桌子上,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对方,眼眸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。
“我刀爷仰慕夭娘有几十年,我的一颗真心,却是从未有一天动摇过的。”
“如今天可怜见,我刀爷终于有这么一天,可以向夭娘表露我的爱慕之心。”
“这包裹里的,就是我表达爱慕之心的一件小礼物。”
“只有这白底大花的旗袍短裙,才能衬得上夭娘的如花美貌。”
刀爷如此说着,脸上露出陶醉之色,仿佛已经看到夭娘穿上这身旗袍短裙,在他面前展示身材。
“谁给你的狗胆,深夜上门,调戏我娘?”陆朝歌走了出来,目光冰冷的看着刀爷。
刀爷起先倒是吓了一跳,等看到来人是陆朝歌,立即变得有恃无恐。
刀爷是聚气二重的修为,面对陆朝歌这个无法修道的废人,自然不会害怕。
“你这不能修道的蠢人,等明天证明了你的药无法治疗瘟疫,你就是个死罪。你还不快逃出去躲灾,竟敢在本老爷面前晃荡!”刀爷的话语中,带着威胁之意,好像现在就要举报,将这个‘卖假药的’抓起来。
“你给我滚!”陆朝歌怒了,“我倒数三下,不滚你就走不了了。三、二……”
“呦吼!竟敢威胁老子!”刀爷打断了陆朝歌,“你这个一无是处的怂人,乖乖的逆来顺受,缩着脑袋过完这辈子不就是了?”
“你是蠢才又想充有能为,出了个无效假药诓骗大众,还不赶紧逃之夭夭!”
“告诉你吧,夭娘成为老子的女人,马上就要成为既定事实了。”
“你要是敢反抗,敢说半个不字,老子翻手之间,就能送你下地狱!”
刀爷这样说着,看向陆朝歌的眼神,充满了鄙夷和挑衅。
“还是你先下地狱吧!”陆朝歌雷霆出手,身体骤动,使出一招《摧心掌》,拍向刀爷的胸口。
“这么快!”眼看着陆朝歌突然出手,刀爷骇得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,酒也醒了大半。
他吓得浑身冷汗,身体下意识的向后躲闪。
“哪里逃!”说时迟那时快,陆朝歌那带着蛮牛之劲的一掌,狠狠的拍在刀爷的胸口上。
“噗!”
刀爷吐了一口血水,倒飞的身体撞在门板上,软塌塌的栽落下来。
眼中定格着深深的恐惧之色,刀爷就好像死蛤蟆一样倒卧在地,一动不动。
眼看陆朝歌一掌拍飞刀爷,夭娘还不确定后者有没有死,却是满脸的震撼。
“歌儿,你能修道了?”
……
夜已深。
一个陌生中年男子站在夭夭生药铺门口,东张西望。
门开了,夭娘悄悄走了出来。
“你就是给媚儿‘瘟神滚开丸’药方的马华腾马郎中?”夭娘轻声问道。
“没错!”中年男子回答道。
“可算找着你了!”夭娘面露欣喜,“你是什么修为?”
“聚气三重!”马华腾回答道。
“媚儿也是一步踏错,我想给她生的机会。”夭娘看着对方,“你愿不愿意去救媚儿?”
“当然,艳艳是俺的女人!俺当然愿意救俺的女人!”马华腾连忙回道,“俺还要跟俺心肝生儿育女。”
“那好,这是五百两银子。”夭娘把一张银票塞给马华腾,“要是能救下媚儿,你们就离开这里,远走高飞。”
“多谢!”马华腾收了银票,转身走进黑暗的胡同里。
……
“不好了,人犯苏媚艳逃跑了!”
半个时辰后,广场上传来一声惊雷般的呼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