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出了这是去邻省的路，夜云秋看向他，一时间猜不准靳璋到底是什么想法，原本以为他会开车去码头渡口、坐船离开，但是现在他竟是选择了陆路？
“你到底要去哪里？”
心头的不祥预感也越来越重，他把手中的枪握得极紧，原本想趁着他开车将他一枪崩了，但是靳璋却是含着笑意看向他：“这里是山路，左侧是悬崖，一旦你开枪，我手一偏，你们两个都要跟着我一起陪葬。”
“放心，我到了地方之后，自然会放你离开。”
他又接着道，只是夜云秋却一字不信，他这样杀人如麻的人又怎么会放过他？尤其是在他们两个争夺同一个女人的时候。
就在车内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的时候，车后座上的金雨苒也悠悠转醒，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向他们，想要坐起身来，却险些被拐弯中的车辆甩到车门上。
“苒苒——”副驾驶座上的夜云秋看得胆战心惊，他赶紧让她系好安全带，金雨苒乖乖照做之后，他才放下心来。
前面开着车的靳璋看着这一幕，却是感慨良多，他眼神淡淡的，“从前的时候，她谁的话也不听，只听我一个人的。现在的金雨苒让我觉得分外陌生，仿佛她的病已经好了，是一个正常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没有应声，夜云秋似乎明白了他对金雨苒的偏执在哪里了。
他喜欢的是痴傻无知、一心只听他的话的金雨苒，而当金雨苒逐渐变得正常、不再听他话之后，他渐渐就觉得索然无味了。
他要的是残缺和顺从。
只是现在，金雨苒虽然不再顺从，但是她依旧带着他所喜欢的残缺，夜云秋看向这个人，无论如何，他都不能让他带走金雨苒。
“不过我相信假以时日，只要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我一个人，她又会回到从前，全心全意地依赖我。”
絮絮叨叨地说着，他已经沉浸在自己所构想的世界之中了，夜云秋趁他不注意，抢过他手中的方向盘，朝着右边狠狠一转。
车辆顿时撞上了右边的悬崖，被逼停下来，靳璋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惊，看着已经全然变形的车，继续开下去，肯定是不行了。
再度拿枪抵住了他的额头，夜云秋眼神中有着坚定，“我不会看着你带走她。”
后座上的金雨苒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，她被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不敢说话，而靳璋看了她一眼，“苒苒，你是选我还是选他？”
“哥哥，苒苒已经和他结婚了呀。”
这个问题在金雨苒这边似乎很好解决，她歪着头，“哥哥以后也会有自己的老婆，就像我现在有老公一样。”
靳璋阴晴不定地看着她，他从未想过金雨苒离开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，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长进，可惜这种变化，却不是自己带给她的。
现在的情形已经完全扭转了，夜云秋手里有枪，而他手上什么都没有，靳璋即便是再不甘心，也不得不承认，这一局，自己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