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暴戾,赤色眼眸几乎要吃人似的。
汀岛被吓住,只能连忙跪下来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耳光,这才又将人扶起来。
“主子息怒,属下只是有些着急。”
温北乱的眼眸沉沉,最终才压抑似的开口:“本王,不需要靠一个女人过活!曾经不会,以后也不会!我养了她那么多年,也从未动过这等心思,你也不许!”
汀岛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,忙点头承诺。
等人的脾气稍微缓和几分,汀岛才继续开口。
“那主子……您这次发作和她……有关吗?”
温北乱微愣,似乎有些不太确定。
汀岛这才跪在地上开口:“主子这些日子病情一直非常稳定,但这两日并没见她,每次都怒气冲冲回来,定是有关系的,主子您要想个办法才行,实在不行就把人抓回来,拘在身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的身子就飞出去好远,狠狠的砸在地上。
温北乱面露杀意:“汀岛,本王大可以再换个人做护卫。”
汀岛嘴角渗血,不住的咳嗽。
他内心焦急,却半点都帮不上忙,也只能跪在地上谢罪。
“她什么都不用知道,若让她知道半个字……你知道是什么下场。”温北乱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。
汀岛只能抱拳点头。
过了半晌,他又开口:“这件事情,陛下也还不知道,但他毕竟是您兄长,若是有朝一日被他知道……”
温北乱的眸子沉了又沉。
被他知道?
“他若是不动歪脑筋就罢了,一旦触及本王底线,本王倒也不介意和这皇帝,打上一架。”
说着说着,他胸口再次一阵沉闷,眼眸腥红一片,大有再次失控的迹象。
汀岛连忙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枚丹药:“主子,吃……吃药!”
他说着,扶着温北乱把药吃了,帮他顺气。
“看来主子您的名声,是无法洗白了。”他略显沮丧。
温北乱倒是不在乎这些,只是冷笑一声:“血腥暴戾,手段残忍,变态扭曲?”
他吐出几个字来,满脸的不屑。
“本王又不需要娶亲,更不需要巴结别人得到名望,要这些虚名做什么?”他说着,将手边的茶盏扫在地上,瓷片再次碎了一地。
汀岛点头,将碎瓷片迅速收拾干净。
温北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:“从现在开始,只要慕悠悠要见本王,就说本王在忙。”
汀岛应下来,反复确认温北乱短时间内不会复发,这才出去守着了。
而书房内的温北乱,看着已经换新的书房,内心越发烦躁。
大抵是这些日子太顺了,才会稍遇到波折就心浮气躁。
皇帝的判断是错误的,他和慕悠悠待在一起,就算是抵消掉那些霉运,也不会对他的脾气有半点帮助。
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性格使然!
而是,极少人知道的,刻在体内的诅咒!那是永远的折磨!
“呵……”他自喉咙里发出声音,五官挂着些戾气,又看看手臂的伤口,最终厌恶的闭上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