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，甚至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。
吴玉凝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变化，再次开口：“哦对了。最后导致他们咽气的根本原因，还是你。是你禽兽杀了他们。所以从头到尾，慕悠悠追查的凶手，就你一个。”
她低低的笑着，又仰头哈哈大笑，拍起手掌。
“怎么样，这样的答案你可还满意？”
吴瑞昂陷入了无尽的恐慌当中。
他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，但是吴玉凝应该不至于大费周折，捏造这样一个离谱的故事骗他。
最要命的是，他最近做梦，能陆陆续续的梦见以前的事情。
这些记忆里，自己被扔进大缸里，皮肉被划开，细小的伤口在馥郁香气的浸染下，愈合的很慢。
即便如此，他们还要扒开他的伤口，将那些香料填充到伤口里。
填充，清洗，再填充，再清洗。
等到结痂，就再被划开。
如今对上吴玉凝的解释，他好像明白了，自己似乎是被做成了药人。
只是，他并没有任何可以救人的本事，却……杀了人。
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双手，不住地发抖。
吴玉凝哈哈大笑，状若疯狂。
“瑞王殿下，这就是你最真实的样子。你就算是陛下的亲兄弟又能如何？你长着这样一双眼睛，他们是绝对不会把你和普通人看成同样。”
“而且……听闻异瞳的人，生命里很顽强呢！”
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凑过来，低低的笑，仿佛魔鬼。
“瑞王殿下，本公主说过了，我很喜欢你，只可惜你非要忤逆我。我最讨厌的，就是被别人背叛，你既然犯规，我自然不愿意再留你。”
说着，她又顿了一下。
“不过……这些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的。”
“我很想知道，如果慕悠悠他们知道，罪魁祸首是你，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。”
吴瑞昂却在这个时候猛地掐住了吴玉凝的脖颈。
“你敢！”
“你要是敢告诉他们，我保证马上就杀了你！”
他双目赤红，整个人阴鸷的可怕。
吴玉凝被掐的脸色涨红，却还在狂笑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会告诉他们的，看着你现在的样子，我就已经很满意了。”
说着，她声音压低。
“瑞王殿下，你从出生，就不可能平凡。所以你就算是再怎么伪装，再怎么想要融入他们，都是一种奢望！”
“没有人愿意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。”
“你喜欢慕悠悠，可你现在没资格了。”
吴玉凝循循善诱般，笑的灿烂。
“我和她长得一样，倒不如……你跟着我。”
她熟练的挑起他的下巴，就要送上自己的唇瓣。
吴瑞昂阴沉的推开她：“你做梦！我就是死在慕悠悠面前，也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！”
吴玉凝的眼眸里闪过几分阴狠，但很快就隐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漫不经心的嘲讽。
“嗯，好，那我就等着给你收尸。瑞王殿下，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，你最好不要逼我亲自动手，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心上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