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车。”
“是就来交警大队一趟。”
对方有些不耐。
说完,便挂断了电话。
阮玲将手机往茶几上一丢,整个人烦躁地挠了挠头。
几秒钟后,她拎着包出去。
这一次,她没开车,而是去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。
老远她进去办公室,就有身穿警服的人拿着相机,冲她问:“姑娘,哪辆是你的车?”
人家要拍照取证!
阮玲侧身看向那人,半天片刻:“我没开车。”
“那你怎么来的。”
警察问出声的时候,从另一个办公室出来一个身穿蓝色夹袄的男子。
她一眼看过去,将脸转向别处,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就是你撞了我的车。”
男人直朝着她过来,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势气。
幸好,警察将人拦下,他才没得靠近阮玲。
她感觉一时半会儿,这男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。阮玲转身,正视那个男人,淡淡道:“是,我撞了你的车尾,所以你想怎么赔。”
她这气势瞬间两米八。
男人咽了一口,扒开拦他的警察。
“不仅车尾,还害的我倒扣了六分。”
“行,你说赔多少钱。”
阮玲懒得再缠下去,拿出手机准备转账。
那男人见她一副好骗的样子,想了想刚要开口,被交警拉住:“两位有事,要当着交警的面办理。”
阮玲放下手机,恹恹地看着那交警。
“怎么赔,你们商量商量给个数就行。”
“姑娘,你这态度可不行,保不齐下次还会出现这种事故。”
交警似乎看出了那男子想讹钱,故意说他们要介入调查。
最后阮玲和那男的,都被领进了里面的办公室,分别填了违章单。
等阮玲出来的时候,天已经快黑了。
她在路口等车,那个被她撞到车尾的男人,朝她吹了个流氓哨。阮玲回头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正巧这时,来了一辆出租,阮玲收回目光坐了进去。
回到家,没看到阮爽,厨房的灯却是大亮。阮玲换了鞋子,将包一挂,直奔那里。
一进去,就看到阮爽站在凳子上,对着洗菜槽清洗什么东西。
“小爽,你做什么呢?”
听到声音,阮爽回头。
她只穿着毛衣,两只袖子高高撸起,露出两条雪白的藕臂。
“板栗。”
她应。
阮玲这时已经看清,她所清洗的是一小盆还生着的毛板栗。
“谁给你的?”
“隔壁那个阿姨。”
“她告诉你这样洗?”
“嗯。上面有很多毛毛,必须清洗一下。”
阮爽刚说完,就被阮玲一把抱了下来,并随手倒了那一盆快要退掉毛的板栗。
“好痒。”
阮爽刚出厨房,就感觉手臂像有虫子爬过似的,奇痒无比。
“别挠。”
阮玲应着声,人已经进了卧室,翻找药箱。再出来,就看到阮爽的两只手臂,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