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铭瑄定定地看着她纯净无邪的眼眸,半天没再应声。
阮玲却等不住了。
“我最近总做梦,梦里有个男人还有孩子。就在刚才我的头很疼,医生给我做乐检查,说我脑子用过受刺激的药物。”
“胡说。”
纪铭瑄忽然激动,转瞬温柔地规劝:“你不知道,现在的医生都是胡乱确诊。有的病人没病,也会给你判个莫须有的病。”
阮玲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倒也不拆穿,只淡淡地说:“医生说我头疼,是因为这次发烧导致记忆有些错乱。铭瑄,我是不是失忆了,我见过的人都说我叫阮玲,并非什么海云。”
话到最后,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臂。
“那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我,我不知道。所以,我就问你,我是不是失忆了。”
“失忆与否,还是阮玲,这些事都是过去。海云,这个名字不仅仅是你一个全新的开始。”
纪铭瑄说到这里,忽然起身。
阮玲握着他手臂的手,也被他漠然拿开。
他似乎很排斥她的过去,所以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阮玲很想知道,回想梦中之事,她不甘道出:“这么说,我是有孩子,有丈夫的。”
“你没有丈夫,那些孩子也不是你心甘情愿所生。”
纪铭瑄赌气,离开病床,转过身去,不再看她。
“那些孩子?”
阮玲愈发察觉不对劲,掀被下床,满心疑惑。
纪铭瑄却突然转身,扣着她的肩膀,温声细语:“是,你有两个孩子,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。你现在人在大颠,是我的云儿。而且我们是要结婚的,你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他承认了。
阮玲心伤,猛然后退一步。一把挥开他扣在她肩膀的手,骤然怒吼:“你混蛋!”
纪铭瑄被她的举动,惊住。
因为情绪太过激烈,引来了医生和护士。
不等他们进来,守在外面的红姐就将人全部拦下。
“好,好,我的错。因为我的自私,我的鬼迷心窍。但是玲玲,你要知道我们本来就是恋人,你的孩子一直叫我瑄爸爸。”
纪铭瑄走的每一步棋,都是他深思熟虑筹谋过的。
阮玲失忆本就在他的掌控范围,谁料中途没有达到预想,只能用药。如今药物失常,他还有最后一步棋,那就是阮爽和甜甜。
“不信,我可以帮你给她们打电话。”
见阮玲依然是半信半疑,他直接掏出手机,拨了阮爽的号码。
然而,意外虽迟,但不会缺席。
那端显示,无法接通。
这下,纪铭瑄的脸,比吃了屎还难看。
信誓旦旦地去证明,到最后只不过,是为自己捏造的谎言添了一把火。
看着阮玲失魂落魄地坐回床上,纪铭瑄整个人都慌了。
“没关系,我不怨你。”
突如其来的原谅,更让纪铭瑄措手不及。
“你可以怨我,不然我难心安。”
她的记忆并未完全恢复,按照纪铭瑄说的,那他梦中的男人便是可以对上号了。
“回家吧,我的烧已经退了。而且,我也很想我的孩子。”
纪铭瑄感觉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,这不像她。
他让红姐进来照看,自己去办理出院手续。
回到庄园,阮玲说有点累,便上楼回了房。
纪铭瑄坐在客厅,愁云满布。
他以为这次阮玲自己回来,会是一件好事,没想到竟让她的记忆复苏。明知道是洛冰河劫走了她,他却没有勇气去问中间发生了何事。而洛冰河跟纪宣写信的内容,他更不得知,甚至不知道洛冰河跟纪宣竟然达成了交易。
阮玲睡下前,服了两粒医生给她开的醒神补脑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