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说笑笑,到了吃完饭的时间。
她们刚进餐厅坐下,外面便响起了停车的响动。
刘芳坐的位置,正好能看到客厅。
好巧不巧地透过客厅的落地玻璃,隐约瞧见外面车子打的闪灯。
“好像是谁来了。”
阮玲留下吃晚饭,她以为是为了甜甜,就没多想。这会儿,这么晚有人来,她才起了疑。
阮玲听见她说,自顾吃着自己的,装作听不见。
“芳姨,邻居吧。别管了,赶紧吃饭。”
她这样,更是让人生疑。
关键是那外面车上的人,始终就没下车,一直打着双闪灯。
直至吃完饭,阮玲将甜甜送楼上,才去客厅往外看。
因着没有开灯,所以外面的人,压根看不到阮玲在偷偷瞧他。
刘芳收拾了厨房,准备去后院看丑丑。乍一看,昏暗的客厅站着阮玲,她过去往外面瞟了一眼,低声说:“你是不是跟纪先生闹不愉快呢?”
她未说,后者竟然猜出来了。
阮玲心虚,盯着外面漆黑的夜色,半天不吭声。
刘芳视线从路边停着的车子收回,低声呢喃:“两口子过日子,不会一直新鲜,总有腻烦的一天。这就好比七年之痒,犹如一道坎,跃不过去是劫难,从此分到扬鞭;跃过去就是一辈子,恩爱白首。”
“那芳姨,从前与你的丈夫......”
“我们就是那劫难,未过七年,便已分道扬镳。好在还有个儿子,只是......”
阮玲看着她沧桑的侧脸,虽然客厅昏暗,依然清晰地看到她眼神中,对幸福家庭的渴求。提到儿子,喜怒哀乐全部印在了脸上。
“沈伊南,他到底做的什么职业?”
一个活生生的人,就这么从世间消失,这不科学。
“他的事情,我从不知晓。不然,我这也不会一直找不到他。”
“如果,他做的是违法的勾当,芳姨你还期待吗?”
“不,若真是那样,我宁愿他已经不在了。”
话出,语气竟有几分哽咽。
阮玲悄然过去,抱了抱她。
窗外夜色浓重,像极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,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笼罩其中,各种上演。
几分钟后,刘芳上楼,阮玲去了后院。
暖暖的灯光下,有些发福的丑丑,四脚朝天睡得安详。
她从食量盒内取了一勺子狗粮,敲了敲盆,它才猛地惊醒,一跃而起。看到前来添食的是阮玲,直接高兴地扑过来,用脑袋使劲往她身上蹭。
因为吃的着实肥胖,阮玲试了两下,没能将其抱起。
“好了好了,你现在太胖了,妈妈实在抱不动你了。”
阮玲发自内心的高兴。
她摸了摸它的脑袋,可它似乎怕她就此走掉,轻轻地用嘴去触阮玲小腹的位置。
阮玲并未在意,以为它是在撒娇,强行将它拖到放着狗粮的盆边,抚了抚它的脑袋,一番安慰才低头吃饭。
在这边待了将近半个小时,阮玲才上楼回房间。
甜甜和刘芳都还没睡,屋子里皆亮着灯。
阮玲在门口站了须臾,推门进自家房间。刚一转身,就被窗口站着的高大黑影,吓得一个激灵,差点夺门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