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励不回答,林景川只好转向谢襄,却一眼瞧见桌上躺着的匕首。
“谢襄,你怎么来酒吧还带着这破玩意。”
话出,萧励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。紧接着,就听见纪宣冷沉的嗓音:“我媳妇借用几天,非要让我来送还给你。”
他在学林景川说话,在场的人心知肚明,只是不知他已与阮玲领了结婚证。
“哈,这阮玲可真是有趣的很。怪不得前两天,我跟谢襄借匕首刻东西,他忸怩不借,原来是借了美人。”
傅迦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。
好在纪宣未生气,反而似笑非笑,心情愉悦。
“跟你们说个事,我跟阮玲已经领了证,法定的夫妻。你们几个以后不能直呼姓名,要叫嫂子。”
这话一出,首先尴尬的是傅迦砚。
他那一张桀骜不逊的脸,瞬间龟裂。
她一结婚,他便再也没有肖想的资格。
“恭喜啊,哥。”
“同喜,同喜!”
萧励和林景川,乐呵呵地从水晶桌上取了两杯酒,争先恐后起哄去庆祝。
可是坐在纪宣身边的谢襄,则是心情沉闷,无以言语的冷静。许久之后,他才默默收起匕首。上下翻转,细细摩挲检查一遍,揣回兜里。
他这一系列操作,落在纪宣眼里,生出浓浓的醋味。
果然,他也觊觎着阮玲。
酒过三巡,纪宣起身,准备回去。
刚站起,才蓦然想起,阮玲不在家。
他移步去了楼上,与之同行的是林景川。
楼下谢襄,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,摇摇欲坠出了包厢。
有些东西,虽然迟来,但已心动。只是可惜,她终究不会属于他。
“谢襄。”
行至门口,有人唤了一声。
他转身,眸色微动。
“
?”
女子浓妆艳抹,朝他走近。
“不过一年,你就将我忘了?”
说着,涂着丹寇的手指,已经搭上他的肩头。
一股子浓重的香水味,令谢襄有些排斥。他想将她推开,怎奈她就是看着他有些喝醉,故意贴着他的身子,任由他怎么弄都推不开。
这姑娘是他曾经谈的一个学生女友,如今,她已出校门,他谢家也是他一个人在撑着。
当真是世事变迁,人生无常。
“你是喝醉了吧,这么大酒味,我送你回去。”
姑娘说着,小心扶着他的身子,往外面挪去。行至路边,伸手拦了一辆的士,扬长而去。
夜,犹如一幅淡青色的幕布,罩住了望不到边界的江岸。纵然有朦胧月色,依然让人看不清真实。
其中,文秀路的富人区,一家二层小别墅灯火通明。
阮玲倚在床头,一夜未眠。
隔壁房间,传来微弱的呼吸声,那是刘芳刚哄睡的甜甜。
“嗡嗡嗡......”
床头放着的手机,忽然传来震动。
刚想合上眼的阮玲,忽然惊醒,扭头朝它看去。
她并未看清是谁的电话,整个身子懒懒的,也不想去管。直至,它自己停掉,然后再响起。一来二去,好几个未接电话,全部出自同一个号码。
阮玲这才伸手,将它拿过来。
刚出声,就听见那端传来急促的声音:“阮总,二区少了好几样贵重瓷器。”
阮玲几乎是倏地坐起,紧随着,下床去了衣帽间,开始换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