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玲在一楼大厅,碰到了于曼。
只是对方没有看到她,阮玲怀疑,悄无声息地跟上另一台电梯。
二人一前一后出去,她亲眼目睹于曼进了一间特护病房。阮玲好奇,悄然而至。隔着病房门上方的小窗户,她意外地看到病床上坐着身着病号服的纪铭瑄。
于曼给他带了午餐,他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。
阮玲没有打扰,竟有些莫名欣慰。
不管于曼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,总归也都是过去式了。现在看着她跟纪铭瑄在一起,竟感觉比和自己的时候,还要相配。
她默默退到电梯,去了陈慕的科室。
他刚吃完饭回来,阮玲也是毫不避讳地走了进去。
“纪铭瑄,他是什么病在住院?”
她进屋就问。
陈慕些许诧异。
“打架。”
“打架?”
阮玲以为她是误听,又重复了一遍。
陈慕倒也不隐瞒,直言说道:“跟人起了争执,昨天在酒吧被对方暴揍。不过,说也奇怪。纪家在京都这个圈子,谁不认识谁不给面子。可偏偏却被一个扎着头发的男人给打了一顿,关键是他还不反抗。”
“扎着头发的男人?”
阮玲猛地想到是罗裳,她急急问出。
就听到陈慕叹气道:“嗯。俩人一起送来的。”
“那个扎头发的男人,在几号病房?”
“普通病房。他伤的不严重,估计也差不多能出院了。”
阮玲没敢耽搁,问到门牌号,她人已经跑出了门。此时此刻,她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问题。
陈慕追出去,就看到她进了其中一个病房。
那个揍纪铭瑄的人,确实是纪铭瑄。阮玲怎么也没想到,明明已经长大的人,为何还会有那小儿思想。
直至看到病床上的罗裳,她才明白了一切。
阮玲本来是来看病的,现在倒成了探望病人的。因意外,所以来此空手。
病床上的罗裳,倒是很不在意。
“你坐,那边有水,你口渴自己倒。”
他倚在床头,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手机。身上各处,看不出有伤着的地方。
阮玲搬了椅子,在床沿坐着,定定地看着他。
“你跟纪铭瑄为何突然无故起冲突,还打到了医院。”
“个人恩怨,不分时间。”
他也不看阮玲,只是清醒地分析。
阮玲见他有意隐瞒,便不再问。
起身,准备离去。
身后,忽然传来罗裳的话:“你怀孕的事,是他告诉我的。我觉得这个纪铭瑄,总不安好心的。”
阮玲微微蹙眉。
“所以说是他欺骗你在先。”
“对。”
罗裳也不谦虚,和盘托出。
阮玲无奈。
这纪铭瑄很少与她联系,最近一次相见也是在纪铭馨的婚宴上,如此不知出于什么目的。
“可就算他再欺骗你,也不能将人打到医院吧,这不连自己也连累了。”
罗裳被他说的,脸颊发红。
为掩饰尴尬,一直盯着手机,不曾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