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在拿不定主意，就投票。当然，只限定在今天这些人中，任何人将方案泄露出去，就等着法律的制裁。”
她的话落，会议室异常安静，所有人大气不敢出。
那位外国珠宝设计师，听不懂中文，又没人帮忙翻译，所以对阮玲的话，就像听天书。
可阮玲也没在意，只是叮嘱了自己公司的人，便匆匆离开。
她乘员工电梯，直达顶层。
一出去，就往柯杰办公室奔去。
然而，里面空空如也，根本不见他的身影。
她微喘着气，定在原地。
半天转身，正看到外面经过一个小助理。
“妮可。”
阮玲将人叫住。
小助理站住，回身。
“阮总。”
她这才走近，急问：“柯助理呢？”
“好像是他女朋友生病住院了。”
“跟谁请的假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小助理将自己知道的，都告诉了她。
阮玲没有多加耽搁，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他还在一遍遍地给柯杰打电话，直到心急的她快要放弃时，对方将电话回了过来。
“你在哪儿？！”
阮玲上来第一句，就是质问。
那端的柯杰，似是压低了声音：“医院，米雅突然高烧。”
“中午让你去拘留所放的那个人，......死了。”
阮玲说到后面，迟疑了下。
“什么？”
柯杰一听，更是惊讶。
“你没有亲自去拘留所？”
“我本来是要去的，但是走到半路，米雅给我打电话，我就转去了医院。”
“人是谁去放的？”
“阿盛。”
“他的电话打不通。”
“他不会也出什么事了吧？”
阮玲听到柯杰的怀疑，心莫名地一沉。
马上说：“好了，就这样。我再给他打一个试试。”
没有等对方回应，阮玲赶紧拨阿盛的号码。
这下，是一秒接通。
只是对方是个女的。
“你好，这里是合欢街社区医院。我是这里的护士，本机号码的主人刚动了手术，还在昏迷中。”
阮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，只知道她反过神，人已经下了地下停车库。
合欢街社区医院。
她赶紧导航，开车过去。
洛冰河的人死，阿盛的受伤，不可能都这么巧合。到底是谁做的！
等她过去，护士刚从病房出来。
阿盛的右腿高高被吊在床上，上面打着厚厚的石膏。如那护士所说，人还未醒来。
她在病房待了一会儿，才去外面找了个医生询问。
“你们今天救治的断腿的那个，是我的员工。”
科室内，男医生打量着她。
“你是他老板？”
“对，我想问他受伤后，是怎么来这里的？”
若是救护车，一定送的是大医院而不是这种社区小医院。
“我们医生抬回来的。就在外面马路，往前没多远的拐弯处，他被车撞了。”
听着医生的话，阮玲下意识地往窗外望去。
柯杰说他让阿盛去放的人，可医生说人在街上被撞，这只能证明不是意外，而是故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