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睡觉抱着枕头做什么?”
纪宣睡眼惺忪地坐起,这才将枕头好好地放在旁边的位置。
阮玲顺势,歪了过去。
纪宣当即勾唇,伸过手臂揽住她的肩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喃喃不满:“明明在家,我还要独守空房。”
阮玲抓着他的一只手,扭头看向他,一脸认真道:“说正事。昨天夜里,洛冰河跟于曼打电话了。”
纪宣表情很淡定:“他们联系应该没什么吧?”
阮玲一下坐直,整个身子扭向他,沉声道: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纪铭瑄跟他向来不和,就算结婚,他这个舅舅也是外人。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于曼打电话?而且,他是第一次,上来就说要什么东西归还给他。”
“于曼怎么说?”
“能怎么说,当然不知道呀。而且,我发现她跟纪铭瑄的婚姻确实是生效的。可于曼一直说当初她确实跟纪铭瑄办过离婚证,只是他没到场,但也成功了。”
纪宣若有所思,猜测洛冰河要归还的东西,有可能是纪铭瑄送给小宝的洛氏少主身份的名牌。
但他没有告诉阮玲,反而假装不知情地问:“最后怎么说?”
“就问于曼在国外还是国内,然后说要见她,到时带着东西。”
阮玲实话实说。
可看纪宣的神色,她隐隐起疑: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纪宣马上摇头否决:“他的东西,我怎么会知道。”
片刻温存,两人洗漱,相继去了衣帽间。
“于曼的事,我找人看看能不能立即解除她的婚姻关系。”
“那洛冰河这边怎么办?”
“见。”
阮玲怔怔地看着他。
如此,那定是有十足的把握,于曼不会受到伤害,她应该是信他的。可相较之前,阮玲担心这男人又瞒着她偷偷计划什么。
见她还有疑虑,已经换好衬衫的纪宣,抚摸着她的头发,将领带交到她的手里,温柔地说:“好了,别担心。我会派人提前在周边守着。”
阮玲看看领带,再看看他。
她自认识他以来,他可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。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“身为纪宣的媳妇,怎么能不帮老公打领带?”
阮玲不是个喜欢腻歪的人,现在他突然这样,莫名鸡皮掉一地。
她从容接走领带,惦着脚认真地将领带系好。
他低着眉,静静凝视着她的眉眼,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着。
大风大浪都已过,他跟她的平稳生活即将开始。
“于曼这件事过去,我们去度蜜月吧?”
他突然的言语,让阮玲有些措手不及。
这男人一向严厉,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懂浪漫的人。只是要说他浪漫,她可是很少见到他在特殊日子送花送礼物。
“怎么,不愿意啊?”
看她半天沉默,纪宣隐隐有了情绪。
“你随便,我都行。”
领带系好,还不忘将其抚平。
纪宣忽然捧住她的脸,狠狠地亲了一口。
阮玲懵了一下,整个人愣愣的。
“今天,你陪孩子去新校区看看。别的事,交给我来处理。”
他揉了揉她的头发,拎着西装外套出了衣帽间。
阮玲抿了抿嘴唇,长舒一口气。
他还是一如既往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