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明月跪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旁边的太监出声提醒,她才猛然想起来,赶紧领旨谢恩,这番样子,惹得上位之人笑出声来,连一旁的太监也忍不住笑着摇头。
拿着圣旨踏出勤政殿大门,迎面吹来一阵风,乔明月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,此刻冷风一吹,冻的她忍不住发抖。
皇帝早就想好了册封,圣旨也是在她进入勤政殿之前就开始写了,却还是要听她如何辩解,如果她油嘴滑舌,不实话实说,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活着走出来。
等在偏殿的祁景云早就听说了乔明月要出来了,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,见她面色有些难看,忙伸手将她拥入怀中。
太子来给皇帝汇报花朝节的事情,关切的询问乔明月,乔明月对太子笑笑,只道拓跋功和云灵已经开始对他们下手了,惹得太子更加愤恨。
没人知道皇帝和她在大殿里说了什么,就连太监也是后面才进去的,所以……不管她说什么,太子都无法考证。
真真假假,全凭她想让太子知道些什么。
离开皇宫,乔明月才觉得松了一口气,将手里握着的圣旨随手一扔,絮絮叨叨的和祁景云说起了在宫里发生的事情。
一席话说罢,祁景云也满脸的后怕,握着乔明月的手,蹙眉道:“下次,我定不让你一个人冒险。”
乔明月笑笑,他要是阻拦着,要是非要跟着,那才是冒险呢!
皇帝此番喊她去,不过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有意插手南昭的国事,见她不过是处于嫉妒才如此,这才放下心来。
回到府中,乔明月好几天都没有出府,安安心心的窝在家里和祁景云腻歪。
太子中间来过几次,言语中全是拓跋功这几日里在朝堂上对他言语挑衅,显然对于太子这样的人来说,已经忍耐到了极限。
乔明月只得又好生劝慰,这才将太子那颗恨不得随时冲进拓跋功王府杀了他的心给按捺下去。
等太子走了,祁景云才嗤笑道:“瞧拓跋宇这样子,只怕忍不了几日了。”
拓跋宇本来就是一个暴躁的性子,自然容不得拓跋功压在他头上,忍耐到了极限,怕是就要爆发了。
乔明月倒是一点都不在意,左右皇帝现在并没有废太子的打算,除非拓跋宇闹得太过,不然皇帝提拔拓跋功,也不过是为了牵制打压拓跋宇罢了。
自古朝堂之上,帝王玩的都是权衡之术,绝对不会让一家独大,这一次提拔拓跋功,也是如此。
六皇子府中,丫鬟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,入目是一片狼藉,破碎的琉璃盏,精致的描金彩绘瓷器碎了一地。
云灵随手拿起御赐的翡翠玉如意就扔,丫鬟还来不及阻止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价值连城的玉如意飞了出去。
拓跋功刚从朝堂上回来,一进府里就听闻管家说云灵在闹事,刚一进门,迎面就飞来了一把玉如意。
忙伸手接住玉如意,云灵也看到了拓跋功,眼中怒意闪烁,恨恨的道:“我连摔个如意的权利都没有了吗?”
她本就不喜欢拓跋功,如今见拓跋功看到了自己打砸东西打骂丫鬟,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。
拓跋功默默地走到云灵身边,伸手牵起她的手,将手中的玉如意放在了云灵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