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女子胆量都比较小,尤其是那些豪门千金,从未见过这些事情,更是对于这些事情畏惧不已,眼前这个女娃娃穿的倒是极为富贵,可这脾气秉性,却真真不像是那些豪门世家的女娃娃。
听眼前之人居然夸奖自己,乔明月上前微微一福身,倒是礼数周全,“先生既然是夫君的故人,上次见面未曾施礼,还望先生多多包涵!”
听乔明月乖巧的这么一番话,那男子哈哈的大笑起来,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有些诡异,却又让人平添了几分安心。
“快别这么说,我啊,就是你相公的酒友!”听闻那男人的话,乔明月看向了祁景云,祁景云却只说这件事情等回去之后他再慢慢与乔明月说,现在先办正事要紧。
乔明月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,想到祁景云所说的在理,忙点了点头。
“今日我前来,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,事成之后,我把你从这里调走!”祁景云看着眼前的仵作,声音沉沉的说着。
那仵作闻言却是微微一愣,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他摆了摆手,连连摇头道:“不走了不走了,在这里挺好的,清闲,不必被人打扰,陪着这些不会说话的人,踏实。”
乔明月静静的在一旁听着,只觉眼前之人一定有很多的秘密,说的这些话,也让人觉得不简单。
虽然拒绝了祁景云将他调离这里的事情,他还是答应了要帮祁景云的忙,祁景云便将事情的经过与他说了一下,让他去外头的乱葬岗找到那个村子之前死掉的百姓。
这原本是一桩不吉利的事情,尤其是那些已经去了许久的尸体,更是味道难闻,可眼前之人却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下来,然后伸出手来,笑呵呵的和祁景云要五坛子子好酒,祁景云叹了一声,终究是答应了他的要求。
乔明月生怕这人会被传染了,所以给他种了牛痘,又给了他一些驱邪避虫的药物,这才与祁景云一同离开。
两人翻墙离开,却听身后仵作无奈的道:“这大门分明就在这里,却偏偏要翻墙进出,瑾王殿下还是那个怪人!”
听着身后的叹息声,祁景云的脚步微微一顿,乔明月看向他,却见他只是仰头看着今晚的月色,月色如水,可身后的小院,却仿佛被隔绝了一样,月光都照不到。
回去的路上,祁景云思量了一会儿,才开口缓缓地说起了当年的事情,原来,当年的仵作,名唤银鹰,原本是西辽军中之人,那个时候祁景云也在镇南军中。
他耐不住军中的寂寞,便总是偷偷从军营之中溜出来,到处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