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潇神医让属下给姑娘带一句话!他说……他说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,这是第三次了,这份恩情,他记着,若来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,赴汤蹈火,再错不辞。”
暗卫如实的转告了潇宁的话,乔明月听着却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,毕竟……潇宁这个人,虽然平日里看上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实则,他却是一个极为重感情之人,只是生在深宅大院,他必须将自己的这份心思藏起来。
所以在外人看来,只看到了潇神医的骄傲跋扈,却看不到他的无奈与重情重义。
挥挥手让暗卫退下,乔明月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景云,你送我回去好不好?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,就交给你了!”
她说的剩下的,便是指阿妍的身世的事情,还有这明月楼和容物斋两处铺子,还有建安城外的那些将士官兵。
祁景云点点头,直言,“明月,你是不是怕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?”
被祁景云这么直白的毫无掩饰的问这样的问题,乔明月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,然后笑着点了点头,“是啊!我很怕你会对耶律显仪下手,很怕你会一生气,直接把西辽给改个姓儿!”
这话,倒不是在阿谀奉承,倒是有几分真心在其中的,梦中的祁景云,一百多人苦守一座城七日,他是真的有那样的本事,而且虽然很危险,但是却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可能。
凛冬部虽然投降,可凛冬部的部落首领的儿子却并没有被处死,在凛冬部的人的文化之中,部落首领便是神的使者,是能够传递神族信息之人,所以即便是老部落首领已经去了,他的儿子因为身上流着老首领的血液,他仍然能够振臂一呼,引来诸多人的拥护。
而根据乔明月所知道的一切,那人如今回来就被关在建安城中的监狱之中,祁景云有哪里的令牌,想要将人带出来极为容易,而且,对于耶律显仪不满的,也不知凛冬部一个,只是凛冬部一向是兵强马壮,所以那些人也不敢出头,只在暗处默默地给凛冬部一些支持。
若不是有哪些支持的话,凛冬部这一次如何能够轻易的困住带了几万大军的邬赫呢!若不是祁景云及时前往救援,只怕邬赫他们如今早已经葬身杀场了。
“你还知道你做这些事情我会生气!”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小女子,祁景云气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,看着乔明月一张小脸憋得通红,这才于心不忍的松开了手。
见着祁景云松开手,她这才张嘴大大的吸了一口气,然后极为满足的笑眯了眼睛,凑到祁景云身边道:“将军须知,关心则乱的道理!”
说罢,她自祁景云的怀中起身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,回眸看着坐在床边有些哭笑不得的祁景云,“景云,送我回去吧!事情闹大了的话,这块令牌就不管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