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斯书微愣,随即神情瞬变,脑海中冷不丁浮现一个想法。
排除那个“未来”的干扰影响,此时的牧白黎的的确确只是一个拥有异能的觉醒者,一个甚至没怎么步入过社会的少年。
即使拥有恐怖的力量,但他不是那个“暴君”,他没有那种游刃有余、处变不惊的心态,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恐惧警惕,甚至遭到敌视,他会选择怎么做?
——被他们推向“暴君”那条路。
他以前为什么没想到这点,不对,为什么没有人提出过这点!?
魏卓为什么偏偏选了最麻烦的那个方案?为什么他没有拦住那家伙!?
后面计划书上写的安抚活动去哪儿了?
说好的魏卓负责,他负责到狗x去了啊!
——妈的,魏卓!!
齐斯书深呼吸一口气,压下莫名产生的悚然,直视牧白黎,神情认真,“我不是重生者,我也不认识那什么暴君,我只认识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牧白黎。”
“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、感觉到的。”
“在一切还未发生的此刻,我认为你不会成为那个暴君。”
“所以,我不会对你动手。”
……
草。
牧白黎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,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吐出一句,“好的,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