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后的两人身上还是淋湿了不少,他们洗过澡后才吃了晚饭,歇下不多时便早早入眠。
隔天清晨,贺君骁醒来时胳膊还放在林知遇脑袋下当枕头,他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酸麻到没有知觉的胳膊,动作轻的不像话却还是碰醒了林知遇。这些天都是林知遇早起做饭的,即使贺君骁提出由他来做,林知遇也会故意起的格外早来抢着做早餐。只是今天林知遇没有起来,她头脑昏沉,身子发软,张嘴说话的时候声音竟嘶哑的像砂纸磨过桌面。
贺君骁听了赶紧用手试了试林知遇的额头,“姐姐,你发烧了”
林知遇无精打采地任由贺君骁摆弄,抬起胳膊夹住了贺君骁调适好的温度计,病恹恹的说,“可能昨天不小心淋雨吧,我还没给你做早餐呢...”
“还做什么早餐,再说你那是不小心淋雨吗?你那是上赶着淋了个落汤鸡!”贺君骁最是见不得林知遇生病,偏偏她总是病倒,惹的贺君骁既生气她不听话,又疼惜她遭了罪,“行了,别说话了,嗓子哑成这样,今天能请假吗”
“不能,今天必须去...今天是一期课程结尾,要盯首期销售额的”林知遇咬着牙撑起了身子,将温度计递给他。
“叁十八度一,你再躺会,等吃了饭再吃药”贺君骁将林知遇按回床上,掖好了被角便去给她做饭,他手脚利落,一会儿就端了碗粥到床边亲手喂林知遇,林知遇小口喝着粥,眼睛不住地盯着贺君骁。
“一会儿你送我吧”林知遇咽下了口中的粥说。
“我怎么送你?这会儿打车太堵了,非迟到不可”贺君骁皱眉说道,他没明白林知遇又要折腾什么。
“可是我不想挤地铁,也不想坐公交。你骑车送我吧,很快的,也不远”林知遇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扯住了贺君骁的衣角,喑哑的声音示弱撒娇。
贺君骁却把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,拒绝她“不行,骑车又要吹风,你发烧了不能见风”
“我会捂的严严实实的,绝对不见风,你送我吧...”林知遇眼尾有些发红,扁着嘴小声央求,像是再不答应她便会哭出来。
贺君骁实在不忍心,只能无奈应下。出门时把林知遇裹了一层又一层,给她带了帽子还想用丝巾把她的脑袋包上,林知遇誓死守护自己的形象挣扎着拒绝,却被贺君骁训了一顿后给包成了小老太太。
就这样,大清早两人翻出了林知遇放置多年的旧自行车,而跨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小老太太林知遇,双手搂紧了贺君骁的腰,看着晨光破云而出,驱走了这个城市最后一丝阴霾,街上行人匆匆,车鸣喧嚣,整座城市都在后退,只有贺君骁载着她向前骑行。
“你就不能进去了再摘吗?”公司外拐角处,贺君骁看着林知遇像做贼一样拆着丝巾,生怕别人看到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