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该怎么解释,只是因为你的车窗上有雪花而我忍不住触碰了一下大自然的美。
但是一回头,发现生活处处是惊喜。
抓住她手腕的人是谭逸。
并且他的手开始从手腕往下游走,直至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指尖很凉。”
周韵木讷地跟着他,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。
她看着他握着自己往前走,对前面几个女生说了一声“借过”。
哦。
原来是这样啊。
周韵后知后觉。
待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后,周韵想挣开手,小声说了一句,“可以了……”
但是谭逸握得更紧了,他又重复一遍,“指尖凉。”
“……”
周韵也不清楚他是真没看见她在车窗上写字还是假没看见。但她依然解释一下,“刚刚玩了会儿雪。”
“看见了。捂一下。”
怪异的感觉和不正常的心跳又来了。
周韵越来越搞不懂自己。
哥哥只是哥哥。
哥哥只是简单地为妹妹捂一下手。
或许哥哥因为家庭原因把她当作仅剩的亲人了。
当然,还有外婆。
但目前来说,只有她。
既然只有她的话……
那自己就应该好好照顾生病的哥哥。
其实谭逸的手更冷。
周韵稍微转了一下手掌心,将指尖伸出来握紧了他的手背。
她还真以为他不怕冷。
冻成这样还故作一副风轻云淡。
另一只手将自己的围巾解开了,她侧过身踮起脚尖,把围巾搭在他的脖子上,然后颇为费力地将围巾转了一圈。
“好啦。”
她看着自己的成果连连感叹:“哥你戴围巾温和了不少唉。”
其实她想夸他戴围巾有种特别的忧郁美,但想想还是算了。
“你冷怎么不多穿点啊,现在暖和点了吗?”
的确很暖和。
但谭逸不喜欢穿太多的衣服,所以没做声。
他用鼻尖蹭了蹭围巾。
被她戴过的围巾还残留着她的体温。
以及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“到诊所了。”周韵捏了一下他的掌心。
谭逸松开她的手去推开玻璃门,示意她先进去。
医生见昨天看病的人来了,礼貌性地问了问:“好点了没?”
“还行。”
“只给你开了三天的针,如果还没好再开。”
“嗯。”
谭逸坐在病房的长椅上等着医生来打针。
输液架上已经挂上了两瓶点滴。
周韵坐在他身旁拿来了遥控器,一边打开电视一边问他:“你想看点什么吗?”
“不用。”
“那我看看吧。”周韵搜索了一下小时候看到一部电影,似想到什么,心情低落。又返回主页面随便放了部动画片。
片头曲还在唱的时候,医生已经过来了,准备给谭逸扎针。
一看见针孔,周韵就觉得很不舒服,像是有许多的羽毛浮过掌心。
她难以忍受,下意识地掐进了手心。
直至另一只手覆盖住了自己的。
谭逸试图说点她感兴趣的来转移她的注意,“你刚刚准备在车窗上写什么?”
他其实看见她写下了一个字。
“何”。
“啊……我准备来写……”她低头,看见他的手仍然在自己的手上。
真是服了,这么好看的手和自己的握在一起真像暴殄天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