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九皋却听出心酸,不由看向谭佳人。
谭佳人自嘲地笑笑,“我之前在沈南星手下工作,也是需要置装费的,服务你们这些见多识广的有钱人,不能穿假货,总要有几套拿出手的衣服撑门面吧,所以不能爆瘦也不能爆肥,体重稍微变一点点,衣服立刻不合身。”
赵夕颜有同感,“我不红的时候,没人赞助服装,需要自费,每次走机场,不能总穿同一套衣服吧,不同的场合,面对镜头需要不同的着装、不同的包包,漫长的无名期,我吃足苦头。’
严墨搂搂她的肩膀,“我会捧你成为流量花,大红大紫,以前的苦日子让它过去吧。”
贺九皋也想安慰谭佳人,憋了许久,选择了最实用的方法,“我送你一张calla购物中心的贵宾卡,你拿去消费好了,当季最新款的衣服随便挑。”
谭佳人愣住,其余两人也愣住。
严墨盯着贺九皋饶有兴致地说:“你倆到底什么关系,兄妹,还是情人?”
赵夕颜则冲谭佳人挑挑眉,“你和贺总谈上了?”
谭佳人把皮球踢给贺九皋,“请贺总回答吧,我们的关系现在有点复杂。”
贺九皋考虑到母亲,万一她有意重温旧梦,自己和谭佳人的关系确实会变得复杂,不如按兵不动,先观察风向,再调整战略。
“我们是朋友”,他强调,“非常好的朋友,而且佳琅美术馆的事我欠谭佳人,所以我想补偿她。”
这番解释合情合理,严墨转移注意力,“黄羚到处说你们佳琅美术馆不专业,毁了她的作品展览开幕酒会,倒是优乳集团的郁金替你们说好话,但我觉得还是杜可儿毛病最大,她发疯不分场合,这种女人太可怕了,跟定时炸*弹一样,顾笑同情心过剩,非说杜可儿可怜,依我看,他还没从前女友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,碰到同类型的女孩总在她们身上寻找前女友的影子,这不有病吗。”
赵夕颜和谭佳人同款惊讶脸,“前女友,死了?”
这件事贺九皋清楚,他缓声道:“顾笑的前女友和他是同学,很优秀的一个女孩,虽然家境清寒,但靠出色的成绩拿到国外大学的奖学金,也很有自尊,从不接受顾笑的资助,顾笑不想惹她生气,跟她一起搬到廉价公寓,后来女孩遭遇枪击,没挺过来,死的时候风华正茂,顾笑忘不了她,颓废了一段时间。”
谭佳人说:“那他大概有代偿心理吧,看到和女友处境类似的女孩,忍不住对她们好,好像这样做能减轻内心深处的自责和愧疚似的。”
赵夕颜说:“因为他觉得对女友不够好,所以把这份‘好’投注到别的女人身上。”
严墨啧了声,很不认同,“我倒觉得他前女友很作,顾笑明明住得起高档公寓,为什么非要照顾女友的面子住到暴力街区,那里天天上演枪击案,他要强势一点,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。”
赵夕颜其实懂死去女孩的心理,她想和男友平等相爱。
胡凯源比她先红,有钱住到好的社区,含情脉脉地说自己的家就是她的家,但她去过一次,遭到他经纪人的白眼,令她直观地感受到地位差距带来的耻辱,如果她和胡凯源一样火,他的经纪人还敢公然地嫌弃她吗。
贺九皋没表态,严墨的说法有道理,但顾笑尊重前女友的意愿也没错。
谭佳人尝了口水果啤酒,向大家推荐,“苹果味的很好喝。”
赵夕颜说:“是吗,我也尝一口”,青苹果的味道充斥口腔,酸酸甜甜,像青涩的初恋,她想到胡凯源,装不经意打听,“胡凯源和程景欢他们在谈恋爱吗?”
谭佳人说:“我离职前,两人在暧昧,后来狗仔拍到他们牵手的照片,应该在谈吧,胡凯源是流量小生,明面上不会官宣,粉丝们就自欺欺人觉得哥哥单身,也有粉丝看得开,哥哥谈个有钱嫂子,很有面子啊。”
赵夕颜哼了声,“胡凯源还真现实。”
严墨揽住赵夕颜肩膀,贴着她耳朵吹气,“怎么,还挂念你前任,我好奇,你是不是脚踏两只船,玩我呢?”
赵夕颜心里打了个突儿,捶了他胸口一下,娇嗔,“怎么,你吃醋了,我有没有脚踏两只船,你问谭佳人,她最清楚了。”
谭佳人抬头,心想关我何事。
严墨目光投过来,她笑笑,“程景欢想认识胡凯源,托我为她介绍,肯定是确定胡凯源单身的情况下,程景欢才决定出手的呀。”
贺九皋剥了一只蒜蓉小龙虾,虾肉弹牙,带着鲜香气,吃进嘴巴还蛮过瘾,听到谭佳人夸程景欢有节操,很不赞同,“以程景欢的性格,非单身,她看上了,也会抢到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