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显荣说:“钱小问题,我来帮你打发他,你今天来找我,是为了谈这件事?”
杜可儿摇摇头,拿出黑卡,“我不能收。”
程显荣笑笑,“你这是回绝我的意思?可儿,我知道你和顾笑在一起,他父母不会接受你的,他坚持不了多久的,迟早会听从父母的安排和同一圈子的千金小姐相亲结婚,你跟着他没结果。”
杜可儿想起顾笑接父母的电话,好像说到相亲的事,顾笑嘴上拒绝,今天说去跟父母谈,谁知道他说的是实话,还是借口,没准儿去相亲了,想到这里,她心烦意乱。
程显荣目的达到,温柔地说:“你想要什么,我满足你。”
耳边的声音诱惑心底最深层的欲望,杜可儿喃喃地说:“我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。”
“好”,程显荣亲她的嘴,一手解开她的扣子。
就这样吧……杜可儿自暴自弃地想,任何东西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,世间的道理原本如此。
被父母硬凑到一起,乔宁宁瞟了一眼坐对面的顾笑,淡淡地说:“我们还要配合父母表演多久?你背着杜可儿和我吃饭,她知道吗?”
顾笑说:“宁宁,谢谢你陪我应付差事,我保证不再麻烦你,我会和父母讲清楚。”
乔宁宁兴致缺缺,“你不是和他们说过好几次了吗,哪次说清楚了,我是看你从无到有开起汽车改装店的,站在朋友的立场,我也不希望它关门,你好好处理吧,需要钱的话,我找我爸妈谈谈,看他们能不能帮忙。”
顾笑一时感动,“宁宁,谢谢你。”
乔宁宁喝果汁,这时背后响起钢琴声,大提琴声随后而至,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。
她回头看,大提琴手也恰好看过来,目光一滞,随即垂下眼睫,抿紧嘴角。
乔宁宁敏感地察觉男孩生气了,上次在游艇见面,她脑子一抽,说不要再见面,男孩当时没说什么,表面上很温顺地接受了,说她不想见他的话,他没意见。
顾笑看乔宁宁频频向合奏舞台望去,问她,“上面有你认识的人?”
乔宁宁“嗯”了声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男孩。
一曲结束,男孩站起颔首谢幕,背上大提琴离开。
乔宁宁扔下刀叉,拎上包,对顾笑说:“你自己吃吧,我还有事。”
她说完急匆匆追上去。
男孩落寞地站在公交车站牌下,乔宁宁穿着跟鞋一路狂奔,追过来,喘着气叫他的名字,“扬波!”
男孩惊讶地看着她,慢慢露出喜悦的眼神,快步走到她身边,视线向下,看到她被磕红的脚踝,心疼地说:“你等我下,我去买创可贴。”
乔宁宁拉住他,“不用了,车上有。”
男孩咬咬嘴唇,期期艾艾地问:“刚才和你吃饭的那位……他是你男朋友吗?”
乔宁宁摇摇头,“不是,他要当我哥哥,我们从小认识,差不多就是他说的那种关系。”
男孩又问:“真的吗?”
乔宁宁小鸡啄米似点头,“真的”,顿了顿问,“你打了几份工?”
男孩说:“两份,游艇俱乐部和今天的酒店餐厅。”
乔宁宁问:“会不会很累?”
男孩心中涌起甜蜜,“不累,我们可以见面吗?”
乔宁宁笑了,“好啊,我给你手机号,你想见我,随时都可以,现在我送你回学校。”
男孩试探着牵她的手,乔宁宁大方把手给他,两人手牵手向酒店停车场走去。
谭佳人上民生节目,渐渐在民间有了点小名气,时不时有人约她见面咨询。
她在附近咖啡馆见完一个咨询离婚事宜的客户,等网约车时,似乎看到乔宁宁站在对面公交车站牌下,等她往前走几步再看,一辆公交车停下,挡住视线,车开走,已经没有人在那里,大概看错了,乔宁宁怎么可能坐公交车。
网约车堵在路上,滴滴车师傅再三道歉,请她取消订单。
谭佳人过斑马线到对面坐公交车回家,路上贺九皋打来电话。
“做什么呢?”
“坐公交车。”
贺九皋笑声低沉,“调皮,你知道我在问什么?”
谭佳人说:“刚才见咨询离婚的客户。”
贺九皋问:“客户会请你做代理人吗?”
谭佳人说:“那要看后续了,目前客户还没做好离婚的准备,即使她老公出轨了,还抱着挽回他的幻想。”
贺九皋diss对婚姻不忠的人,“如果做不到忠贞不渝,为什么要结婚,结婚就意味着向对方宣誓忠诚。”
谭佳人笑了,“你那是理想主义的想法,但婚姻作为一种制度,有进入机制,自然也有退出机制,实在过不下去,可以离婚的。”
贺九皋霸道地说:“我不管别人,我结婚一定不可以离婚,希望你明白这一点。”
谭佳人笑笑,“怎么,你要和我结婚吗?”
贺九皋说:“你觉得呢?”
谭佳人说:“你觉得我会拒绝吗,按我以前的目标,和你结婚,我就成功了呀。”
“讨厌鬼”,贺九皋故作生气,“结婚取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