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修文不以为然,一口接一口喝的很起劲儿。
不知不觉的,一壶酒下肚,他的脸变成绯红色,视线也开始迷蒙起来。
再看林妙的时候,就觉得像是两个人,摇了摇头问:“妙儿,你怎么变成两个了?”
林妙哭笑不得:“我哪有变成两个,你喝了那么多,肯定是醉了。”
“我酒量好着,怎么可能喝醉。”
陆修文伸手摸她的头,傻笑:“妙儿,你是我见过,长得最好看的女子。”
林妙有些郁闷:“别说醉话了,起来,我带你去休息会儿。”
“我都说了我没醉,不需要休息。”
“都这样了,还说没醉。”林妙干脆伸手要拉他起来。
陆修文顺势抓住她的手,望着她,神色莫名的落寞:“妙儿,我不想去集贤书院。我就想留在这里,守在你身边。什么功名利禄,我都不在乎。”
林妙蹙眉:“你这是说的些什么傻话?要是让陆伯伯听见,指不定得打你。”
“我都多大人了,他绝不会打我。我跟他说过,可以不参加秋闱。可以接手家里的生意,不入仕途。”
“修文哥,你别说傻话了。快起来,我带你去休息。”
林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试图将他拉起来。
陆修文起了身,一下子往前倒,顺势抱住她,趴在她肩头,双眼迷蒙,喃喃自语:“你知道吗?从小,我只喜欢跟你在一块儿。总觉得,你跟别的姑娘家不一样,跟你在一起,便觉得舒服,放松。我真的,不想离开你身边。”
林妙心中动容,眼眶也有些湿,轻声:“修文哥,对不起。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哥哥。”
她说着说着,发现陆修文没了动静,偏头仔细一看,才发现他已经醉过去。登时哭笑不得。
不过,陆修文个头儿可比她高很多,她费了很大劲儿,才算勉强把他带出地窖,回到房间,累的气喘吁吁。
陆修文翻了个身,嘴里又在嘟哝:“妙儿,你不要喜欢别人,不要……”
林妙坐在地上,扭头看了他一眼,心情沉闷:“这可怎么办,又不能伤害他,又不能接受。”
忽听外面有人说话,林妙赶紧站起身走到外面。
房子的客厅里,站着的是她从隔壁村请来的对于农事比较精通的一位大叔,年约四十上下,名叫王庆安。
王庆安的旁边,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中年男子,两人正说着什么话。
林妙没有立刻上去打断,站在门口里侧一点的位置,静心听着。
王庆安道:“我们老板今日还没来,所以,关于果子酒和饴糖的价格,我也不好自己做主。您可以先说说,有什么想法。”
中年男子道:“我是听说了此处有个庄园,酿造了一些不一样的酒,才会来看。至于果子酒味道如何,我方才也尝了,确实不错。饴糖的话,您也说了,能不能卖给我还不好说。你们老板不来,不好谈啊!”
王庆安细一思索,道:“我只知老板今日会来,至于什么时间不好说。要不,您先等会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