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什么人,哪敢做你的主。”
徐景川沉默下来,一直跟着她走到妙善居酒坊门口。
林妙察觉到他一路都没再说话,心里难免又乱起来,扭头看他,认真道:“我这人,不大开窍,也不懂得大人方才那些话的意思。但小女子也有自知之明,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。”
“非分之想?”
徐景川冷笑:“什么样的心思,叫做非分之想。”
“大人您觉着什么样的心思叫做非分之想,那就是非分之想。”
“我原以为,你跟别的姑娘不一样。到底还是不能免俗。”
徐景川眼里光芒黯淡,没了笑意,转身就走。
林妙想张口挽留,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。
忽听身后林兴才叫她,“妙儿,你上哪去了?怎么现在才回?”
林妙赶紧转身,笑着道:“我出去走走,去了趟菜市场。”
林兴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野百合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林妙扬手:“一株花而已,随手买的。”
其实林兴才早就听梁掌柜说起有人找林妙的事儿,狐疑道:“妙儿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爹?”
林妙呵呵笑着掩饰:“我能有什么事儿需要瞒着你们的。”
见她就是不肯说,林兴才叹息一声,语重心长道:“方才,我看到祁连公子来过,你出去那么久,是去见徐大人了吧!”
林妙微怔,紧抿嘴望着他。
林兴才感慨,继续道:“我这个当爹的,也不知你心里如何想的。你和修文的事能不能成暂且不说,但徐大人出身的门第,也不是咱们能高攀的起的。爹不是觉着你配不上,而是这世俗就是这般,门第之见,不可避免。你应该已经知道,徐大人的出身。”
林妙颔首:“嗯,我都清楚。”
林兴才焦急:“那你为何还要私下跟他见面?你若真与他有瓜葛,爹怕你以后会受伤害?”
林妙“噌”的一下来了脾性,扬声反问:“你们为何就觉得我一定会受伤害?”
林兴才紧蹙眉头:“那可是徐国公府,不是一般的官府门第!你能不能别犯傻?”
“我与他相识也没多久,你们至于如此紧张?我自己都没想那么多。”
林兴才一脸担忧:“王公贵族中纨绔子弟,拈花弄草者甚多,爹是真的怕你陷进去。”
林妙稍稍平复一下情绪,道:“爹,我自己的事,自己知道该如何处理。你们无需担心。至于徐大人是怎样的人,我心中也有数。”
“你这意思是……”
“眼下,我真没想别的,一心只想好好赚钱。配不配得上这样的问题,交给时间,现在说来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林妙说完,也不往店里走了,转头往回家的方向走。
林兴才听得一头雾水,完全没闹明白她最后几句话的意思,烦躁的甩甩头,回到店里继续忙碌。
徐景川回到客栈,刚走到楼上,祁连匆忙从房里跑出来,松口气道:“四公子,您可算回来了。”
徐景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凝眉问:“祁连,你说,世俗偏见真就那般重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