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红英心下一慌,追问:“那还有没有别的法子?总不能让我们眼睁睁看着她这病越来越重啊!”
陈大夫又看一眼林妙,拧眉:“该试的法子我都试了,全都不见起色。实在不行,只能以药浴之法,先遏制一下。至于结果如何,便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。”
石红英惶然瞪圆了眼:“您这话是何意?”
“除此之外,我几乎束手无策。若到后日还不见好转,你们心里要有个准备。”
“不是,大夫,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?这孩子才不到十六岁啊!正是大好年华,您怎么就治不好了呢?”
石红英声音都是颤抖的,几乎带着哭腔。
大夫也烦躁起来:“发病初期我便与你们讲明了的,这病我未必能治。”
石红英浑身一软,瘫坐在床沿,失神道:“怎么会,怎么会呢……”
大夫打开药箱,将一早准备好的药浴方子递给她,轻声:“快抓药去吧!这是令爱最后的希望了。”
石红英怔怔的低头看方子,嘴唇翕动,说不出话。
大夫无奈的叹口气,背起药箱,转身离开。
石红英紧抓着药方,很快回过神,冲到门口大声喊采莲。
刚一打开门,却听见大门口方向闹哄哄的,不由困惑。
这时,采莲已经喘着气跑过来,问:“夫人,什么事?”
石红英迅速将药方塞给她,道:“赶紧安排人去抓药,拿回来之后,直接去厨房准备药汤,送到妙儿房间来。”
采莲猜测:“大小姐这是得药浴?”
石红英慎重点头。
此刻,大门口方向的吵闹声愈演愈烈。
石红英觉着古怪,张望着问起:“出什么事了?怎会这般哄闹?”
采莲郁闷道:“也不知左邻右舍的从哪得来的消息,全都挤在门口嚷嚷,说大小姐得了瘟疫,会传染给许多人,还听人说什么,只有把大小姐给烧了,才能彻底消除瘟疫。”
石红英一阵愤懑:“这些话都是谁传的?”
采莲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街坊四邻的,反正都聚在门外了。”
石红英稍稍冷静下来,问:“现在门外情况如何?”
“老夫人已经过去了,但是咱们家现在也没个主持大局的,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,若那些人继续闹下去,老夫人如何顶得住?”
石红英思忖道:“我过去一趟,先把他们吓走了再说。”
采莲担忧:“这能成吗?”
“成不成的,总得试试。”
说话间,石红英便推开门往大门方向走。采莲紧跟在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