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在下。”
赵捕头也就彻底松了口气,“有陶先生这些话,我自然是能放心的。”
继而转移了视线,看向张氏和吴氏:“只是,你们那孙女儿高晚晴失踪一事,眼下还是没有任何眉目。这事儿,棘手啊!”
吴氏一下子又急躁起来,迅速站起身跪在赵捕头面前,带着哭腔:“赵捕头,您可一定要帮我们把那孩子找到啊!若那孩子真出点什么意外,我如何跟家里长辈交代。我……我干脆也别活了。”
赵捕头一脸为难,想拉她起来,伸出手了,又觉得不妥当,无奈的叹气:“这查案的事儿也不是说查就能查出来的,你们总得耐心等等。你们着急,我们这些当差的也着急。知县大人也一样着急。”
张氏上前扶吴氏起身,温声劝慰:“春旭,你还是先起来吧!总这么跪着,赵捕头也为难。咱们现在应该做的,是尽量仔细想想,到底有没有可以提供的线索。”
吴氏心慌意乱的点头,厅堂内突然的安静下来。
高立忠在一旁听的震惊,这会儿才困惑的问出口:“晴丫头到底怎么了?是出了什么事吗?我这才出去两日,究竟发生了些什么。”
高王氏唉叹一声,说起:“昨儿我们才知道的,晴儿不在这边,也不在家里,家里的以为她来了这边,这边的以为她在家里。这才导致,晴儿失踪了两天都没人发现。”
高立忠愣住:“这……怎么会出这种事的。”
高王氏烦闷的摆手:“且先不追究这些,还是尽快想想,到底有没有可以追查的线索吧!”
赵捕头此时已经随张氏安排着坐下,说起:“最近半个月,县城以及周边,已有五六户人家,报案说家中女儿失踪,年龄大多在十二和十八之间,全是妙龄少女。我们初步推测,你们家那位小姑娘,十有****也是被人贩子掳走了。”
吴氏急问:“那些人贩子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?”
“作案手法十分娴熟,应该是有组织的,团伙作案。且大部分作案时间都是在上午过半,或午后过半,地点都是没什么人的街道。在作案之后,几乎抹除所有痕迹。根本无法追踪。”
高立忠困惑:“既是团伙作案,是否能从以前的案宗里查出些什么苗头?”
赵捕头叹气:“这事儿说起来,是一桩大案,县衙的案宗里也查不出什么。县太爷说了,一旦有具体线索,必须上报到知府大人那儿。万一这伙人贩子势力庞大,县衙这边应付不了,反倒成了祸患。”
吴氏又慌乱的哽咽起来:“这可怎么办啊!我的女儿可怎么办啊!”
赵捕头安抚她:“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,我们一定尽力尽快的查清楚。”
站起身,抱拳对众人道:“公务繁忙,不宜久留。我得走了。”
高立忠连忙起身送他。
赵捕头走到门口,又想起什么来,扭头道:“对了,未免引起骚乱,这几日,与府上有关的生意,暂且先停业吧!万一出点什么差错,即使有陶先生做保,我们官府的也不好说话。”
高王氏连连点头:“好,都听赵捕头的,回头我便让我那女婿去几个店里说一声,暂时闭门歇业。”
赵捕头稍稍放下心来,迈步离开。
送走赵捕头,高立忠再回到厅堂的时候,整个厅堂都显得愁云惨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