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海忙伸手摇了摇柳浩言的肩膀,小声提醒:“哥儿,徐四公子来了。”
柳浩言猛然睁开眼,扭头便朝中庭那边儿望过去,一看真是徐景川,不由的有些迷惑。
徐景川走近他面前,皱眉:“你为何这般看着我?”
柳浩言一本正经:“我在猜,你来找我是为何事?还是说,你知道了一些我没打算告诉你的事,来兴师问罪了。”
徐景川轻笑一声,自顾坐下,道:“你说的没打算告诉我的事,不就是林妙来了京城这一件?”
柳浩言伸手指他,无奈道:“我就知道,瞒不了你几日,这不,还是知道了。”
想了想,又道:“说吧,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事?”
徐景川迟疑着问:“你家世代学医,你知道,阿胶这东西吗?”
“当然知道,你问这作甚?”
“我想买,你告诉我,哪儿能买到?”
柳浩言思索着道:“阿胶这东西,大多情况来讲,比较适合女子服用,你找阿胶,难不成是给林妙吃?”
徐景川白他一眼:“心里有数便可,非说的如此明白。你且告诉我哪里能买到便是。”
柳浩言琢磨着道:“这东西罕有,说实话,我还真不知道哪儿能买来,但宫里是肯定有的。要不,回头我找我爹帮你问问?”
徐景川颔首;“那就拜托你了。”站起身,便是要走。
柳浩言赶紧叫住他:“你还没告诉我,林妙究竟怎么了?这阿胶可是补养血虚之物,她是得了什么血虚之症吗?”
徐景川凝眉叹气:“听她表哥说的,前段时间她生了场大病,因此消瘦不少,很难恢复。我看她气色,确实是大不如前。想必这场大病,遭了不少罪。”
柳浩言恍然点头,也担心起来,问:“那她如今还住客栈吗?”
“我已将她带去听松别苑住下,你不必担心。”
柳浩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迟疑着道:“我记得,你曾说过,听松别苑,不会随意让人进去住。这么多年了,除了你自己的亲妹妹之外,你从不肯让女子住进去。徐景川,你是认定了林妙吗?”
徐景川又白他一眼:“你有那闲工夫操心我的事,倒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。”
柳浩言呵呵:“我一个残疾,该操心什么?”
“终身大事,难道不该操心?”
柳浩言哭笑不得的摆手:“还是罢了,这京城的好姑娘,哪有愿意嫁给废人的。我一个人习惯了,也乐得自在。”
徐景川也没心思与他多说,又叮嘱他帮忙问阿胶之后,便告辞离开。
柳浩言觉着没意思,又叫他:“来都来了,陪我下盘棋如何?”
徐景川吐口气道:“改日吧!最近事情繁杂,实在静不下心。”
柳浩言调侃:“依我看,是想多腾出些时间,陪林姑娘吧!”
徐景川也不搭理他了,转了身就走。
抱厦内又只剩柳浩言和子海二人。
柳浩言出神的望着徐景川离开的方向,心里闷得慌,对子海道:“你说我是怎么了?总觉着心里像是少了什么。”
子海揣测:“公子莫不是想见林姑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