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父亲带回王氏之后,月姑姑便不肯再与我父亲说一句话,陪我娘待在听松别苑,直到我娘病逝。再后来,她便一直照看着我和两位兄长,还有小妹。虽然嫁过人,也从未离开过听松别苑。可以说,将听松别苑当做了自己一生的归宿。”
“那昨儿半夜她放河灯,是为了……”
“是因为我娘的忌日快要到了,她放河灯,是要为我娘祈福,也为我和兄长以及小妹祈福。”
林妙吃完了一根儿小油条,迟疑着道:“有句话,我不知该不该问。”
徐景川不以为然:“你只管问便是。”
林妙又琢磨了一番,还是问出口:“你娘的忌日,你爹会去祭拜吗?”
徐景川脸色明显变了,握着筷子的手也突然一紧。
林妙意识到自己这话是不该问的,慌乱起来:“对不住,我实在不该问这种话。”
徐景川却只是倒抽口气,苦笑摇了摇头:“无妨,其实,他去不去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。但即使他去了,我娘也未必欢喜,倒不如不去。”
林妙纠结一番,又问:“那位……如今的国公夫人呢?”
徐景川明显已经不想回答,吐口浊气,夹了个小笼包塞到她嘴边,强颜欢笑:“这么多吃的,还堵不住你的嘴。你也是读过书的,不明白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吗?”
林妙的嘴被一整个包子堵得严严实实,呜呜嘤嘤的,一句话也说不清楚。
徐景川忍俊不禁,总算发自内心的笑出声,歪头看着她狼狈的样子:“这样子,看着真傻。”
林妙大口大口的咀嚼,总算把那包子给咽下去,瞪着眼睛看他:“徐景川,你别太过分了!”
徐景川眉一挑,勉强憋住笑:“是你先话多的,怪不得我。”
林妙无话可说,气呼呼的哼了一声,埋头大口大口的吃东西。
徐景川也瞬间心情大好,一时无话,只顾着吃。
待吃完这一顿迟来的早饭,林妙跟着徐景川继续沿着街道往前走。
林妙看到路边儿有做糖画的,趁徐景川不注意,快速跑到糖画摊子前,要了两个老虎糖。
徐景川则是瞧见路边有卖干果的,正想问林妙吃不吃,一扭头,却不见了人,心下一慌,赶紧的往回寻找起来。
刚走了没几步,林妙猛地一跳,停在他面前,举着两个老虎糖,笑眼盈盈:“你看,这是不是你喜欢吃的老虎糖画?”
徐景川松了口气,无奈一笑,接过一个糖,问:“你何时跑不见的?怎么都不跟我打声招呼。”
林妙歪着脑袋看他,故意调侃:“怎么,一回头,我便不见了,是不是担心了?”
徐景川别过头,嘴硬道:“论机灵,有几个比得过你,我有什么可担心。”
林妙不死心道:“你若不担心,方才干嘛东张西望的回头找?”
“我只是随处观望一下,看还有没有什么好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