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烈被吊起好奇心:“好歹我帮您敲的门,您与我解释一下又如何。”
徐景川还是摇头,松了口气,手握着簪子往台阶下方走,步伐明显比之前轻快许多。
大概是身为捕头的毛病,徐景川越是不说,韩烈就越是好奇,不住的念叨着:“何用通音信,莲花玳瑁簪。究竟何意啊!”
他加快了步子追赶徐景川,好耐性的一直问:“您倒是跟我解释一下,这两句诗究竟何意。我一个成日办案的人,居然还没个乡下小丫头懂得多?”
徐景川笑道:“韩烈,你都三十岁了罢,还是孤家寡人一个,可曾考虑过成亲?”
“你这……”
韩烈眼神不觉间黯淡,轻声叹息:“我兄长当年被处死,至今真相不明,爹娘因此白发人送黑发人,家中只剩我一个,若不能为兄长沉冤昭雪,岂能安心去想别的。”
徐景川停下脚步,深吸口气望着他:“你兄长的案子,我一直托人在帮你查,总会有结果的。”
韩烈苦笑:“都过去将近十年了,我早已不抱希望。但这,是我活着唯一的执念。”
徐景川拍了下他的肩,面色凝重的叹气。
林妙回到家之后,因着家里的生意许久没有管,第二日便开始忙碌起来,不仅要往各个店里跑,还得去庄园看果子的收成情况,以及最近的进出货情况。
时值夏日,庄园开放了住宿游玩的生意,因着环境清幽凉爽,又能亲手采摘各样水果蔬菜,引得城里的人一传十十传百的,总有客人往庄园里住宿游玩。
林妙去到庄园已是数日后的事儿,彼时一些游客正提着篮子,或是牵着孩子,跨过溪流,水池,穿过果园,或是游走在花丛里,玩的不亦乐乎。
林妙今儿穿了一身浅橘色的衣裳,尤其显得活泼亮丽。
王庆安刚摘了些甜瓜提着从园子里出来,瞧见她,惊喜的跑上前,笑呵呵道:“姑娘,您可算是回来了。”
林妙瞧着周围都是热闹景象,舒口气,笑着道:“看来,咱们这庄园自开放后,生意应该相当不错。”
王庆安连连点头:“那可不是,许多时候还会客满,有些客人来了,都直接没客房住。只能暂住在农户家中。这一片儿,如今因着咱们的庄园,都有银子赚了。”
林妙仔细琢磨一番,问:“附近的乡亲有说些什么吗?”
王庆安得意道:“能说咱们什么,高兴都来不及,都夸姑娘呢!”
蓦然间想起什么,又犹疑道:“不过,也有些背地里说姑娘坏话的。”
林妙眉头一皱,“什么坏话?”
王庆安仔细回想着:“姑娘的老家毕竟就在林庙村,家中还有祖父祖母以及二叔一家,您那位祖母和婶娘,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到处跟人说,你赚了钱,发迹了,便翻脸不认人,不念往日一家人过苦日子的时候,不念长辈对你的谆谆教诲,甚至还想跟他们断绝关系。”
林妙好气又好笑:“就知道他们不会让人省心,改明儿,劳烦王叔帮我把他们都给请过来。”
王庆安不解:“都是些不知好歹的人,咱们干吗要请他们。”
“有些话,须得敞开了说清楚,我若不请他们过来这一趟,他们又岂会闭嘴。”
虽则不情愿,王庆安还是答应下来,“那行,晌午后我亲自去走一趟,让他们明儿个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