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澶啧了一声,端起旁边儿的参茶喝了口,道:“朕觉着奇怪,内宫之中,一个朕刚刚封赏的小小皇商,初次入宫送货,你们二人,是如何结识的?你又是如何知晓她的行踪?”
霍将军忙帮腔:“陛下,徐大人一心忠君为国,也是为了平安侯之事,才会注意到那女子。”
夏澶嗤笑:“朕在位二十几年,在你们眼中,朕就是那么好糊弄的?”
霍将军惶恐摇头:“微臣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就给朕闭嘴,朕问徐景川话,没问你。你着个什么急。”
夏澶微恼,说话时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。
霍将军不敢再多言,答应一声,保持沉默。
徐景川倒是平静的很,说道:“陛下猜的不错,微臣与林妙,的确早已相识。之所以会得知她的行踪,是因平安侯早已知林妙是臣的软肋,有挟持要挟之意图,臣不得不防,因此,必须知晓林妙的所有行踪。”
夏澶眯眼:“她怎会是你的软肋?你与她是何关系?”
“数年前,臣追查叛党余孽,消息走漏,因此被人暗算,流落平县一处乡下,当时性命垂危,她对臣,有救命之恩。”
夏澶啧了一声,琢磨道:“那姑娘,我记得年纪不大,追查叛党那一年,应该还是个小丫头,怎就能救得了你?”
“她熟悉当地情况,自然有法子将臣藏起来,与叛党周旋。叛党本就怕事情闹大,轻易便被她糊弄,臣因此逃过一劫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夏澶了然点头,还是不能全信:“不过,据朕所知,你与那女子,关系应该不止救命之恩这般简单。徐景川,你要跟朕说实话,一个救命恩人而已,以你的性子,要报恩,顶多送去金银首饰,或是在生意上帮扶。还不至于让她成为你被人要挟的软肋。”
徐景川凝眉,犹豫着,不知该不该说。
忽听门外传来朗朗之声:“父皇,儿臣听说昨日宫里出了一桩大事?”
夏澶皱眉看向门口着明黄色直裾袍的男子,皱眉:“你怎么也来了。”
太子夏昇赶忙俯首见礼:“儿臣贸然前来,望父皇恕罪。”
夏澶不耐烦道:“你起来吧!”
夏昇谢恩起身,看到徐景川和霍将军,问:“霍将军,徐大人,你们也是来问关于平安侯之事的?”
霍将军干笑点头:“是。”
夏澶斜睨着夏昇,道:“你来此的用意,朕心中有数,朕还没老糊涂,你们一个个的,就想糊弄朕?”
三人齐声:“儿臣不敢。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
夏澶冷哼一声,说起:“徐景川,你与那姑娘什么关系,毕竟是你的私事,朕管不着。但你记清楚,你是有婚约之人,八府巡按的千金,纪王妃的亲侄女儿,配得上你国公府嫡子的身份,即使你承袭了世子之位,也配得上。这是朕对你的恩典,你可别犯糊涂。
至于平安侯的案子,朕知道,这其中牵涉的绝对不简单,你们要如何查,只管去查,朕给你这个特权。”
随即,他站起身,将旁边一枚早就准备好的金质令牌交到徐景川手上,面色凝重:“在你们这一辈年轻人之中,朕最器重的便是你,这令牌你拿着,得朕特许,见此金牌,如朕亲临。任何案子,你都能亲自审查,无人敢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