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将整个房间扫了一遍儿,蹙眉道:“你说你,偌大个院子,服侍的人实在太少了。听我的,还是给你安排两个丫鬟过来,也照料的仔细些。只元吉和阿年两个,平日里哪儿忙的过来。”
徐景川连连摆手:“二嫂,真不用,我习惯了,人多反而嫌繁杂。人少总是清净些。”
左氏看向秦氏:“四弟喜欢简单些,随他去就是了。指不定往后新媳妇过门了,他自会安排。何况,四弟本就不喜欢院儿里有女子晃荡。可一旦有了女主人,便不一样了。”
秦氏认同颔首:“那倒也是。”
随即又看了眼徐景川的腿:“不过,他如今伤着,元吉和阿年两个人照看真能行?”
徐景川无奈道:“二嫂,我在军中时,身旁除了祁连无人照看,难免受重伤,不也过来了。您还是别瞎操心了。”
秦氏撇撇嘴,道:“成吧,那你总得与我们说说,你在宫里待了一天一夜,发生了些什么。”
徐景川哭笑不得:“二嫂以为,宫里除了陛下,有谁敢责罚我?”
“你方才说过,陛下不曾责罚过你。”
“是我自个儿,跟陛下开口求一些赏赐,陛下不答应,我因此长跪不起。”
“那你这会儿回来,陛下是答应了?”
“算是,总之,我没白跪。”
秦氏也就松了口气,点点头:“我大概明白了,等父亲回来,会与他说明。”
这时,元吉拿了药过来,阿年也准备好了热水和手巾拿过来。
左氏拉了下秦氏的手,道:“二弟妹,咱们还是先出去吧!让四弟治伤要紧。”
秦氏答应一声,妯娌两个先一步离开。
徐景川总算松了口气,让元吉去关了门,才掀开裤腿,用手巾沾了热水敷腿。
林妙再回到平县,进了家门,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触。
林兴才夫妇激动的很,见祁连也来了,晚饭便准备的格外丰盛。
林妙回房间洗了个澡,换了身儿干净衣裳,从房里出来往花厅去的时候,瞧见林青的房间虚掩着。
她上前,准备把门关好,却从门缝里看到满屋子堆着礼箱礼盒,不由一阵纳闷儿。
带好门,她疑疑惑惑的去了花厅。
彼时,石红英正热情的招呼祁连和高远就坐。
林妙看这儿他们都坐好后,最后走过去,在小妹林晚晚旁边儿坐下。
林兴才笑着招呼:“人都齐了,大家吃菜,快吃菜。”
祁连是真饿了,呵呵一笑,就端起碗,夹菜自顾自的吃起来。
林妙心里存着疑问,因此吃的有些心不在焉。
石红英察觉出不对,关切的问:“妙儿,在想什么呢?”
林妙抬头看她,浅淡一笑,道:“方才我过来时,瞧见林青的房间里堆了些不曾见过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