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处花圃之中,也没了什么开花的花卉。
菊花吐着蕊,是待放之态。
只靠近栏杆边的一丛木芙蓉,在凉风习习下摇曳招展。
两人走在小径上,陆修文问:“这宅子,你买了多久了?”
林妙掰着手指头盘算:“已有数月,我都不记得是不是忘记跟你还有林青说了。主要是因为,不确定定居之事,觉着没必要。”
陆修文撇嘴:“那你这次打算来定居,也不曾提前与我说啊!”
“我这不是……忙忘了嘛!”林妙不好意思的嘿嘿笑。
陆修文深吸口气:“你来京城送货之事,我是后来才知晓的,也得知你在宫中险些为人所害。你说你,遇到这诸多危险,怎么一个字都不跟我说。”
林妙心虚的埋低头:“我还是想着,不想影响你的学业,毕竟你是将要参加秋闱的学子,一寸光阴一寸金,须得加倍珍惜时间。”
“得了,你也不必找诸多理由,因为你清楚,即使我知道了,也帮不上你什么忙。”
林妙怔愣:“修文哥,你不该这么想,我真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陆修文面色凝重:“妙儿,你答应我的,无论如何,等我秋闱之后,再说那些事。我所求不多,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,生意顺顺利利的。当然,无论何时,我会尊重你所有意愿。”
林妙内心苦笑,面上却是乖巧柔顺:“嗯嗯,我知道了,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,好好应对秋闱。我们可都等着你金榜题名呢!”
陆修文郑重颔首。
林妙则是暗暗松了口气。
次日一早,送走林青和陆修文后,林妙便派人去了趟国公府送信儿给徐景川,说明日有空,会去国公府拜访之事。
当然,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,还没定亲,得徐景川邀请是肯定不成的,因此,是以秦氏的名义,邀请林妙入府做客。
当日,林妙在石红英的唠叨之下,关在房里悉心打扮。
石红英边帮她整理衣裳,边皱着眉头絮叨:“进了国公府,不比咱们原来在平县,也不比在家一般随意,该精致一些,华丽一些。省得被人瞧见了,说咱们家寒酸,上不得台面。
你瞧瞧咱们这宅院,虽说不上很大,也绝对不小,看到的谁不说一句是大户人家。你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了,不能让人笑话。”
林妙听的想捂耳朵,郁闷道:“娘,您这些话一直念叨,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”
石红英白她一眼,拿起事前准备好的和田玉翡翠禁步,给她挂在腰间,又检查了一遍,满意点头。
林妙转了一圈儿,裙裾飞扬,飘带飞扬,问石红英:“怎样?够不够端庄大方?”
“嗯,你眼光还算不错,这衣服还挺适合你。这和田玉翡翠禁步,也是你自个儿买的东西?”
“对啊,我看它好看,顺手买了回来。”
石红英蹙眉:“这东西价值不菲,会不会太高调了些?”
林妙认真的摇手指:“戴玉是最低调的,不懂的人,一眼也看不出它价值几何。若穿金戴银的话,就难面俗气了。”
石红英颔首:“成,按你说的来。”
林妙自个儿走去妆奁前,挑了一对珍珠耳饰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