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人站起身,负手而立,大步离开。
陆蒹起身走至门口,远远望着陈大人走出大门了,才松口气,转身回到花厅。
陆修文还在原地站着,陆蒹走到他面前,凝眉道:“你若心里不愿意,又何必勉强。”
陆修文平静道:“爹,是我做错了事,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。他日素素过了门,你们只当曾经什么都没发生过,以礼相待便是。”
陆蒹有些窝火:“那孩子心术不正,我跟你娘,怎么也喜欢不起来。”
“她会改的,以后进了咱们家,我会让她慢慢改变。”
言氏道:“江山易改,禀性难移。我听你爹说过,这孩子从小的时候,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。长大了,也没少给妙儿使绊子。何况这次跟你的事儿,也挺蹊跷。我跟你爹觉着,这事儿,还得等晴儿找回来了再行商议。”
缄默片刻,陆修文吐口浊气:“再如何蹊跷,我终究碰了她。”
陆蒹夫妇对看一眼,无话可说。
回林府的路上,林妙一直神不守舍的,心里很是挂念晴儿的安危。
徐景川轻轻握住她的手,道:“韩烈已经去排查了,希望这次会有个好结果。”
林妙长叹一声,闷闷道:“这都过去七八日了,我岂能不担心。晴儿是我外祖父家中,最心疼喜爱的一个孩子,却因为我而两次陷入险境,这一次,又下落不明这么长时候了。若真出点什么事,二舅母如今还病着,我该如何跟他们交代。”
“会没事的,兴许,这两日就会有结果。”
林妙心情沉重的点头,问起:“红袖坊那边儿,真的实在查不出什么线索了?”
“倒也不至于一点也查不出,就在两日前,我在那间雅间的床底下,发现一块纸屑,想必是给撕碎的,遗落到床底下,已经送去仵作处查验。不知是否有结果,要不,这会儿去京兆府衙门问问?”
“行,那就去吧!”
林妙连忙点头答应。
徐景川便带着她,转了方向,往京兆府衙门而去。
京兆府衙门仵作房,仵作正在忙着验尸。
瞧见徐景川和林妙进来,忙俯首作揖:“徐大人,林姑娘。”
徐景川面色凝肃,问道:“前日我派人送来的,那块儿碎纸,可查验出什么了?”
仵作眉头一皱,道:“已经查验出来,那块儿碎纸的确是曾经包过药粉的,若没估算错,应该包的是曼陀罗粉,也就是俗称的蒙汗药。初步估算,曼陀罗粉的占比不大,只能让人昏迷一个时辰上下。其中还有一些别的药粉,若没错的话,应该是石楠花粉。”
林妙吃惊:“石楠花,那不是……”
仵作瞧了眼徐景川,不敢贸然作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