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她真是自己跳下去的?”
“嗯,奴婢亲眼所见,绝对假不了。”
杏儿抓住她的手,满眼慌乱:“大小姐,她死了,你说怎么办?万一官府查到咱们头上,可怎么办啊!”
张素素却冷笑出声,阴冷眯眼:“死了更好,死无对证,谁也不会知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。林妙不是总跟我过不去吗?这下好了,她妹妹因此自己跳下山崖,看她以后还敢跟我过不去!”
杏儿还是担心:“官府的,真的不会查到咱们头上?”
张素素轻拍她的手,安抚:“放心吧,就算查到了又如何,她自个儿跳下去的,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。若官府的问起原因,你记住,要统一说法,就说你们见过她,后来她自个儿跑出了红袖坊,便不见踪影。记住,一定得撇的干干净净。”
杏儿连连点头。
张素素又交代:“这会儿时间还早,你先去帮我找一个大夫,从后门带进来,切记,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一定要做的小心谨慎。”
杏儿一脸茫然:“好端端的,请大夫作甚?”
“你只管听我安排就是,不该问的,别多问。”
杏儿答应道:“那奴婢现在就去。”
转了身,就往外头走。
张素素长吁口气,走到床边坐下,摸了摸床单,拉开被子脱鞋躺下。
约摸两刻钟后,杏儿带着一名大夫从后门进来,悄然进了张素素的房间。
随后,张素素支走了杏儿,房内,只她一个人和大夫。
大夫隔着青纱帐给她把脉,良久之后,紧蹙眉头,捋着胡须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张素素收回手,轻声:“大夫,我究竟得了什么病?您但说无妨。”
大夫啧了一声,道:“不对啊,小姐还未出阁吧,可曾婚配过?”
“自然是有了婚配的,不过我这病,跟婚配又有什么关系?”
大夫深吸口气道:“那老夫就直说了,小姐其实没有任何病症,这脉象,我仔细品了两回,十分肯定,乃是喜脉。”
张素素手指紧缩,强压着心底的痛楚,叹息一声:“有劳大夫,我会多给些银子,您切记,这事儿千万不能说出去。虽则我与未来夫家已经在商议成婚之事,可终究还未名正言顺,传出去,难免惹人闲言碎语。”
大夫颔首:“小姐放心,我们做大夫的,不把病人的情况说出去,这是规矩。”
“行,那您先回去吧!”
大夫于是背好药箱,转身离开。
张素素呆呆望着头顶的青纱帐,眼泪滑落,手掌缓慢的在小腹上抚摸,苦笑喃喃:“你只能是修文哥的孩子,只能是。”
杏儿送大夫出了后门口,担忧的问:“大夫,我家小姐究竟生了什么病?”
大夫看看她,欲言又止,交代道:“多给她吃些补养之物,切记,薏米,红花,麝香这些东西,一定不能让她接触。吃食之上,也有些忌口,我写了一份,你收着,自个儿看看便是,千万别让别的人瞧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