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景川却突然用力把她紧紧箍在怀里,说道:“不必害怕,你若趴着,反而不安全。若真想学骑马,胆子就得大些。”
林妙这才大着胆子目视前方,稳定下心神后,觉着其实也没什么可怕。
之前祁连带着她,她因着心急,有些半趴着,当时完全没心思多想,也就没觉着一丝害怕。
直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,她才发觉自己心跳加速,明显是有些怕的。
这会儿,有徐景川引导着,加上速度也没很快,慢慢的,她就适应了。
又走了一阵儿,徐景川问她:“还怕吗?”
林妙摇摇头,脸上有了笑容:“不怕了。”
不过,没了恐惧后,她再闻到徐景川身上那种似有似无的香气,不由的心猿意马,注意力也难以集中。
徐景川见她不说话,纳闷儿问:“在想什么?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林妙急忙摇头,支支吾吾的问起:“那个,以前,有人跟你说过,你身上的香味儿吗?”
“你想知道?”
徐景川故意凑近她耳朵边,说话的时候,气息在她耳朵边萦绕,痒痒的,让她更加心猿意马。
她轻轻点了下头,道:“我总得知道,到底有多少姑娘追过你。”
徐景川憋不住好笑:“这样的问题,你问了我也难回答。你只需要知道,无论这一辈子有多长,我徐景川,只娶一位妻子就够了。此生一心一意,一世一双,绝无辜负。”
“我就是想知道,在我之前,你有没有跟别的女子这般亲近过,这也不成吗?”
徐景川沉默片刻,冷不丁来了一句:“有的。”
林妙蓦地一惊,心突然乱了,道:“真有?”
“你既问了,我自然不打算隐瞒你。”
徐景川低垂眼帘,说起:“当时我正值年少,意气风发,曾与人有过婚约,也算意趣相投,但若说十分喜欢,着实算不上。只能说,门当户对,所有人都觉得合适。可未等到成婚,她突然身染恶疾,不出一月,香消玉殒。”
林妙心里一阵不舒服,强压着,问:“那姑娘是什么身份?她过世后,你是否很颓废难过?”
“她是南都王的小女儿,银安郡主,比我小两岁。当初相识后,倒是有许多话可聊。即使说不上十分喜欢,到底也有几分喜欢掺杂,难过,是难免的。颓废,却不至于。”
“后来呢,你可还记挂她?”
“若非今日你问起,我也绝不会提及。一来,我对你是用了十分心思的喜欢,怕你听了不高兴。二来,是觉着斯人已逝,没必要。”
林妙还是觉得心里不痛快,轻哼一声道:“我说呢,为何国公爷一开始那么看不上我,原来你那前未婚妻竟是个郡主。我一个小商人,还真是比不得。”
徐景川蹙眉道:“身份地位不过是些虚名,有什么好攀比。”
林妙撇撇嘴,认真道:“那我问你,倘若当初银安郡主没死,你是不是就娶了她?”
“未必,当时父亲与我商议婚期,我便犹豫,一拖再拖。”
“可你们终究定了亲。说明一开始,你是愿意娶她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徐景川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,沉默下来。
林妙也不多问,不觉间抬头,两人到了一处空旷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