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大早,徐景川亲自带人,闯入巡按府,抓捕薛蕊归案。
一大队人马进入巡按府时,薛家一家人还在用早饭。
薛巡按听到动静,从偏厅走出来,看到这浩浩荡荡的阵势,不由一阵慌乱。
徐景川和韩捕头迈步走上前,朝他揖了揖。
薛巡按指着那些捕快,没好气的问:“徐景川,你这是何意?”
徐景川没做声,反倒是韩烈开了口,朗声道:“薛巡按,昨日林家大小姐受徐国公府二少夫人邀请,做客梅花宴。回去后,突然身中剧毒,昏迷不醒。
当时,令千金也在场,经过一番查证,确认毒药乃是令千金所携带,混在酒中,引诱林小姐喝下,导致林小姐身中剧毒。下官特奉尚书大人和左光禄徐大人之命,得陛下准奏,前来抓捕令千金归案。还望薛大人配合,不要扰乱公务的好。”
薛巡按瞪圆了眼,怒斥:“不可能!小女知书达理,心地良善,怎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。”
“会与不会,也得请令千金当面对质。”
这时,薛珩已经拉着薛蕊从偏厅出来。
薛蕊小声挣扎着:“你放开我,我没做错什么,不必要跟任何人解释。”
薛珩看到徐景川,才松开薛蕊的手,俯首作揖:“徐大人,是在下之过,没管教好妹妹。无论小妹做错了什么,我这个做兄长的,责无旁贷,还望徐大人体谅,在下愿替妹妹受过。”
“若人人做了错事,都以他人代过,敢问薛副将,我大周律法,是否形同虚设。”
徐景川凝眉盯着他,沉声反问。
薛珩一直低着头,无言以对。
薛蕊这才有些慌了,辩解道:“不关我哥哥的事,也不关我的事,昨日梅花宴去的人多了去,你们凭什么以为,就一定是我。信口污蔑,有何凭证!”
“看来,薛小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。既然薛小姐觉着自己没做过,不妨跟我们走一趟,若下毒之事真与你无关,本官,也绝不会冤枉。”
徐景川做了个手势,几名捕快快速冲上前,伸手就要扣押薛蕊。
薛蕊惶恐的往后退一步,鼓足勇气,厉声:“别碰我!我自己会走。”
薛珩看向徐景川,凝眉道:“徐大人,能否容我跟小妹说几句话。”
徐景川随意点了下头。
薛珩转身停在薛蕊面前,轻声:“人做错了事,总要付出代价。你不能仗着父亲是八府巡按,我是禁军副将,姑姑是纪王妃,便觉自己可以为所欲为。若这世间所有人,都因权利加身而为所欲为,那这世间,该是什么样?妹妹,你要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,我和爹娘,会一直在家中等你回来。”
薛蕊含泪盯着他:“你们都要抛弃我?”
“不是抛弃,而是希望,你能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。”
薛夫人突然面对徐景川下跪,哀求道:“徐大人,小女自小便被我们宠着,是我们做父母的没管教好,才导致她犯下大错。求徐大人网开一面,放过小女,我这个做母亲的,愿代为受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