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亭苦着脸道:“主子,属下在玉离宫找了一圈,除了一位丫鬟,和几个扫洒太监以外没有看到任何人,央央姑娘更是不知去向,属下问了那宫女,宫女却也一问三不知,只说好像是入了夜,央央姑娘就不见了。”
陆少泽一皱眉,陷入沉思。
官亭忍了又忍,没忍住道:“属下斗胆,敢问王爷到底为何一定要找央央姑娘?”
陆少泽看了他一眼,个中缘由自然是不能与人说的,“可有打斗痕迹?”
“没有。”官亭正色道,“属下特地去看过,屋子里很干净,被子也叠的整齐,不过那丫鬟倒是嘟囔了一句,说是一套衣衫不见了,属下琢磨着,会不会是央央姑娘自己乔装后出去了?”
他都能想到的事情,陆少泽就只会想的更深,“你派人盯着,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刻呈报。”
“是。”
官亭也不问了,反正他算是看出来了,主子压根不打算说,只是对于那位央央姑娘,他免不了要多上上心,难保不会是主子开了窍,忽然就对那姑娘有了情丝,可要好好护着点。
就在这时,外头有人道:“陛下驾到。”
陆少泽看了一眼官亭,他立刻退至一旁,就见身着龙袍,满身威严的陛下走了进来。
“皇叔可好些了?”
皇帝面带关怀,若是没有那些记忆,陆少泽没准会信了他浮于表面的关心,“劳陛下挂心,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只是太医说此次风寒来得凶猛,还需好生将养。”
皇帝微微颔首,“没事就好,你可把朕担心坏了。”
陆少泽笑而不语。
皇帝似乎习惯了他少言,自顾自道:“这次宫宴本想让你一同参加,但顾虑到你的身子,真就让你在寝宫里修养,你不会怪朕吧?”
“陛下多虑了。”
陆少泽没说不会,也没说不敢,模棱两可的态度却让皇帝微微笑了起来,竟一点都不在意,“只要你不跟朕挑理就好,朕今日在宴会上看到了一位奇女子,你向来聪明,猜猜是谁。”
陆少泽略作沉吟,而后无奈一笑,“臣猜不出来,还请陛下告知。”
皇帝露出几分神秘之色,“不能说,不能说,日后你总会知道,朕今日来,是听闻了一件趣事,便巴巴跑来与你分享。”
陆少泽轻咳一声,“陛下请讲。”
“前些日子一位大臣与朕说起一个笑话,说是一大户人家的小妾与一外男见了面,这家户主得知以后不由分说就将女子侵了猪笼,朕当时就觉得十分好笑,不过是见了一面,又无私情,何至于如此大动肝火?”
陆少泽听到这个故事,立刻就想起曾经丰王和央央见过一面的事,不明白时隔多日,皇帝为何忽然提起,他也怕说错了话连累了那女子,便斟酌着道:“那想必是那老爷抓到了什么证据,若是可以证明没有私情,这处置便有失考量。”
皇帝脸上的笑意渐深,“不错,虽然与外男见面交谈也过于豪放,但到底没有红杏出墙,倒也不至于那般无情。”
陆少泽只能将皇帝这番话归于是在敲打自己,但记忆中,丰王最近可没有靠近任何后宫女子。
莫非,是刚才官亭的行踪漏了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