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临走的时候,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,就听他对钟家村说道:
“还有件事,原本一开始的时候,我是没打算为难那王鹏的,是他们行有个人给我打了个电话,拜托我说给王鹏难堪。”
钟家村眉头一挑,问道:“还有这种事?不过你也不是小孩子了,人家随便一个什么阿猫阿狗的请求,你也肯答应下来?”
“哪能那么便宜啊,那也是个年轻人,是我前两天去他们那办业务时候认识的,原本是想顺便存个20万,结果给那小伙子一通忽悠,存了个50万,别说,还真是个有前途的家伙。”
钟总肯定姓钟,到王鹏那边办业务,结果原本的20万变成50万,不用说了,就是那个被徐谦撬墙角的大客户。
看着钟家村,那充满讥讽意味的眼神,钟总连忙又带着解释的意味说道:
“我就是看他能力不错,而且他还说,马上就会负责对公那块,到时候,我们望远贸易想贷款什么的,他肯定能倾斜一些。”
“我想着这买卖还算划算,再说当时又决定信用证是给到展发做,得罪人的话,也就是得罪个小行员,而且又不是我亲自出面,所以就答应下来了,对了,那小伙子叫徐谦。”
“爸,你看我要不要告诉王鹏这件事?”说完后,钟总问道。
钟家村没有马上做答,而是在屋子里转着圈,思考了好一阵,才说道:
“说是肯定要说的,我们一定不能得罪了那王鹏,你要知道,能掌握治疗偏瘫的方法,那背后隐藏的价值,还有可能会结识到的人,都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。”
走到临街的窗户边,拉起百叶窗帘,望着窗外马路上串流的繁华,钟家村继续讲道:
“我了解这样的年轻人,那个叫徐谦的,一定还会再出手。”
停顿了一下,才说道:“你不要急着告诉王鹏,暂时私下里和徐谦保持联系,多加留意他的动向,要在最为合适恰当的时机,出手帮助王鹏。”
钟总走到钟家村身边,有所领悟地说道:“我知道,我会好好地和那徐谦做朋友,一定会把我好,在王鹏最危急、最紧迫、最关键、最需要援手的时候,再给他提供支持和弹药。”
接连四个”最“字,说明钟总是彻底明白了父亲的意图。
“哎呦,你怎么又打我啊?我好歹也这么大了。”画风突变,钟总摸着脑袋,瞪着眼睛,不解地问着钟家村。
就见钟家村缓缓地收回手,说道:“打的就是你这个猪脑子,你傻啊,等你到了那个时候,谁还有时间和精力理睬你啊?”
“再说事后人家一分析,哦,感情你早就知道徐谦对他不利,这么一来,在王鹏眼里,你这就成了挟恩以报,你说人家心里会怎么想?”
“知道什么叫做最恰当吗?就是一定要在你说的时间点之前,将事情透露出去,让王鹏好有所准备,至于他自己选不选择,去主动陷入最紧迫的那一刻,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来,由他自己来定夺。”
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,钟家村就是这么一块老姜,特别是从王鹏离开后,他和钟总的对话,完全可以看出,他早就已经将人性、心理,都摸得通通透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