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溶月咬了一下嘴唇,说:“有。这次听说你在这里出了事,门老主动请缨过来帮忙,这些年其实他已经不太管事了,这次为了破符阵,连自己养了十年的指心尺都废了一半……”
她的诉苦被闻玺打断:“这次辛苦门老了,他的一切损失我都会赔偿。”
乔溶月噎了一下,说:“门老不是图报酬的人。”
闻玺没接话。不说话的时候,他身上冷峻的气势有点摄人。
阮棠不自觉地正襟危坐,像在上课的乖孩子。
乔溶月继续说:“其实门老这次行动这么主动,是因为有件事想求你帮忙。”
闻玺说:“什么?”
“门老有个孩子,之前一直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,前一阵子,他的指心尺有点异常,按理说以自身元气养护的器物都灵性,他觉得很不安,就用指心尺算了一卦,卦相是至亲危困,门老父母兄弟都不在了,唯一有可能存在的至亲就只有孩子,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孩子,所以也不知道对方到底陷入什么危险,想请你这里帮忙找一下。”
闻玺问:“你们那里不是有好几个能人,何必要向外求助。”
乔溶月语气软了两分,“我们那里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一些,互相之间有竞争,没那么容易帮忙,门老平时也不怎么和他们往来,他年纪大了,扯不下这个脸。”
闻玺沉吟一下,说,“最近我还有事要处理,公司其他人也有安排,门老的事我可以另外推荐一个人给他。”
乔溶月说:“闻玺,看在门老这次倾力相助的份上,你能不能……”
闻玺直接说:“我推荐给他的人对寻人很拿手,至于门老的指心尺,我会给他一样功效不差的器物当作赔偿。”
乔溶月又婉转求了两句,但看闻玺面容冷淡,最后只好放弃。同意闻玺的方案。
说完之后,房间里静了几秒。闻玺问: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乔溶月看着他,目光闪烁,有些其他意味在里面。
闻玺语气不冷不淡的,“如果没有其他事,我还有事要忙。”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乔溶月慢慢站起来,忽然问了句,“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消气。”
闻玺眼神骤然冷下来。
阮棠不知道怎么形容,反正这一刻她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空气仿佛要凝滞住。
“我走了。”乔溶月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开门关门的声音传来。
阮棠心里有点懵逼,瞥一眼闻玺的脸色,心想乔溶月惹来的冷脸,怎么变成自己在这里承受了。
“阮棠。”闻玺微微侧过脸。
阮棠立刻把背脊绷地直直的,“在。”
闻玺:“……不用那么紧张。”
阮棠“哦”的应一声,看看他,发现脸色已经缓和许多。
“你的体质很特殊,有没有兴趣接触一点公司里的风水业务?”
“啊?”阮棠讶异,“风水?”
闻玺说:“就是你们平时说的特殊业务项目组,对外就称为风水。”
阮棠明白了,以前看电视对风水的印象总是长褂,罗盘,支个摊,没想到现在已经发展成公司里的业务了,不得了,与时俱进,现代化进程。
就在她拓展思维的时候,闻玺又追问一句,“怎么样?”
阮棠回神,声音很弱地问,“有危险吗?”
闻玺说:“有……”
阮棠已经开始摇头——危险她当然是怕的,比危险更害怕的是,在危险中暴露自己长生人的身份。
“但不用你上。”闻玺又补上半句。
阮棠停止摇头,开始挣扎。
“你不用马上答复我,这里的事全部解决了,等回去正常上班再决定也可以。”闻玺说,“你的体质很特殊,平时不遇到事没有问题,一旦遇到了,很容易被卷进去。进那个项目组,你可以跟着学点这方面的常识,遇到事的时候至少不会一筹莫展。”
阮棠听着听着皱起眉,怎么感觉他说的跟诅咒一样,好像她以后还会不断遇到这类事。
“那现在的项目呢?”阮棠想了想,问道。关于长生人的寻找和研究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。
闻玺说:“不冲突,两个项目都是有事了才忙,没事就闲的,如果有时间上的冲突,你可以自己选择跟哪个项目。”
阮棠觉得还真的可以考虑一下。
“真的不会有危险吧?”她再确认一遍。
“公司有几个人处理这些事,不用你顶在前面,”闻玺说,“不过看你之前的表现,胆子挺大的,关键时候还会唱葫芦娃。”
阮棠:“……”这一页还能不能翻篇了。
看她脸色僵僵的,闻玺唇角微微勾了一下,“在这一行有个隐晦的说法,叫做灵性聚合定律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