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已经睡沉了,一呼一吸都是轻轻浅浅的,她的皮肤白皙而细腻,在魂魄状态如同最上等的白瓷,眼睫弯弯的,睫毛纤长而微卷,在脸上投下蝶翼似的影。如果她是醒着的,笑起来必然是眉眼如画,娇姿妍态。
岳城知道她生得好——就算是未来,这样的样貌也一定是极出色的。看着她笑容的人,很容易就深陷其中吧。
岳城的脸有些黑沉,抬起手,朝她脸上摸去。
并没有触碰到皮肤,而是虚浮在她的脸上,从额头到鼻子,好像在用手丈量她脸上的线条。往下一步,就来到了唇。
她睡得一脸恬淡无辜,嘴轻轻开合,粉(哈)嫩的唇好像花瓣那样细嫩。
岳城的呼吸变得低沉而粗重,手指一动,直接碰到她的唇。他的目光骤然一缩,心中某个念头像是藤蔓般疯狂滋长,无法控制,身体燥热而难耐,他恶劣地把手指轻轻探入阮棠柔软的唇中。
温软而湿润的感觉包裹着男人因为练武而显得粗糙的手指皮肤,他眯了眯眼,目光变得危险而阴狠。
还不够——岳城探过身体,手指轻轻扳开她的唇,然后直接吻上去。
这个女孩又美又甜,别人都见不到,只有他能看见,合该是属于他的。
岳城加深这个吻,开始还是试探,在发现阮棠并没有醒来时就变得更加凶狠和占有。他不会什么技巧,只知道一昧欺凌,纠缠着她的唇舌,吸吮着她口中津液。
阮棠承受不住,挣扎起来,睫毛翕动就要醒来。
岳城手掌中金光闪起,在她颈后按了两下,她又沉睡过去,这一次无法安宁,皱着眉,沉睡中都挪开脸要躲避。
岳城捏着她的下巴,沉醉在这个吻里。
过了许久才慢慢放开,他的瞳孔黑地像夜,里面藏着骇人的欲望。他的目光放肆地在女孩脸上徘徊,甚至还往衣领下探去。
阮棠现代的服饰和现在格格不入,岳城在看过去的时候稍微冷静了一下。他想要的更多,但现在还不是时候,有些问题亟待解决。他不敢像刚才那样去欺负睡梦中无知无觉的女孩,而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缓解身体的紧绷和燥热。
屋外突然传来鹧鸪的叫声,他骤然回神,艰难地让视线从阮棠身上移开,平复着呼吸,然后慢慢起身。身下还肿胀的难受,欲望让身体不是那么自在,他苦笑一下。
过了一刻左右,屋外又响起鹧鸪叫声,岳城来到外面,院子的假山石旁站着一个全身罩着黑袍的男人,他看到岳城紧绷的面容和猩红刚刚褪去的眼,不由愣了一下,“什么事让岳将军在自己的房里耽误了?”
岳城面无表情,没有搭理这句,而是问:“去过北平了?”
黑袍男子道:“燕王已有反意。”
“不是正和你意。”岳城道。
“原本我倒是有把握说服燕王,但谁知崔氏竟然插了一脚,不知道谁给燕王施展了一次通术,燕王坚信可凭自己夺得天下,不肯假借外力,真是可笑。”
“是崔茗。”
黑袍男子“咦”的叹了一声,“乳臭未干的小儿,居然有这么高的天赋。”
“燕王所想的也未必就是可笑,”岳城道,“朱允炆偏信儒家,身边没有得力将领,在战场上未必是燕王的对手。”
黑袍男子道:“燕王拒绝的很坚定,身边还有那个妖僧道衍,决意不肯借用昆仑的力量。”
岳城道:“这条路不行,不如换条路走走。”
“那条更是不通,如今这位陛下可真不像是朱重八的种,当年朱重八起事,可没少借用江湖异士,他孙子倒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了,呵呵。”
他讥讽的笑了几声,却又透出露几分不甘。
岳城道:“他初掌天下,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,不受些挫怎肯接受这些歪门邪道。再耐心等些日子。”
“不死神树已有枯叶,我恐怕等不了太久。”
“未必要太久,几年内就可分出胜负。”
黑袍男子目光探究地看向他,沉思着一时没有言语。
岳城道:“昆仑秘术中可给人重塑肉身?”
黑袍男子大笑,像是听到什么无稽之谈,“倒是有一个,轮回术,又叫百鬼道,就是条件苛刻,不用百年休想复活肉身。”
“不是死魂,而是肉身尚在的生魂,如何尽快给她重塑肉身?”
黑袍男子沉默,片刻后笑道,“外间已有传言,说岳将军年纪轻轻就权柄在握,样样都好,唯独有个怪癖,府中内院不许人接近,还有说将军没有内眷,是被精怪迷惑了心神。我听说时都觉得无稽,没想到……”
他说着笑起来,声音暗哑如夜枭。
岳城斜睨他,目露寒光。
“倒也不是没有办法……”
作者有话说:刚开始写文的时候,没有写活色生香开车的能力 现在渣作者觉得已经有点开车的能力了,网络环境不让写 长叹……没在对的时间开正确的车啊
第517章
第二天阮棠在床上醒来,昨天又哭又叫又闹,既耗神又伤身,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发胀,她的身旁是空着的,但阮棠还没天真到傻气的地步,昨晚岳城肯定就睡在旁边,他睡在外侧,好像怕她跑了一样。
阮棠打小就是个比较乐观的性子,读书的时候,分数考得不好,她会难过,但很快就会安慰自己,下次多复习点时间分数就会上去了。任何事她都愿意抱着一股乐观的态度去思考,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真是老祖宗传下的智慧,她以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发现,很多事都是这样到时间就自然而然有解决的办法。
但是这一回还是有所不同。她逗留在这里已经快有两年时间,从一开始她拼命想办法到后来就有些麻木,准确来说是认命,她告诉自己,只要是通术的状态,可能就像黄粱一梦那样,即使这里时光荏苒,回去后也可能只是一刹那。
抱着这样的信念,她在魂魄的状态下才没精神崩溃。昨天更是像个孩子一样哭闹,好像在她小学毕业后就没再那么哭过。
阮棠拍了两下脸,情绪发泄是痛快,但后续要面对现实问题。她把昨天空间里灵力运转的感应又回想了一遍,两年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变化,肯定是回去的关键。
阮棠现在什么都不想,只想着回去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