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小鹏一想到张云燕,那次眼见要死于刀下的恐怖情景便闪现出来,一阵心惊肉跳。他不敢想象再一次发生那种可怕的险情,真要命呀。
他叮嘱管家不可大意,仇人躲藏起来是在等待时机,一定会来此闹事的,必须加强戒备,不能再给那个丫头一丝一毫的机会,否则自己的性命很可能就保不住了。
阎小鹏早已领教了张云燕的凶狠可怕,祈盼能尽快地把仇家后代除掉,也好安下心来。
今天,他让管家赶奔县城,就是请知县增兵添将,加紧搜捕缉拿张云燕,尽快除掉这个心病。
自从张云燕在阎府被白云飞救走后,阎小鹏一直寝食难安,忧虑不已。
张云燕已是他心里的一块巨石,一直以来压得难以喘息,必须尽快搬掉。否则,他今生都不得安宁,一定会出大乱子,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。
管家因为风雨耽误了赶路,天黑以后才回到阎府。他还没有顾得上吃饭,就跑来向主子禀报。
阎小鹏心中难安,在等待结果,又询问管家,知县大人是如何安排的,还有什么消息。
管家立即禀告:“知县大人一口应承,明天就调派人力加紧搜捕,老爷放心吧。”
楼内传来一声叹息:“这就好,这就好,唉,只要那个丫头活着,就没有办法放心呀……”
管家哼了一声,又道:“老爷,知县大人得了阎府那多么银两,也不能不卖力呀。”
阎小鹏闻言,也很感叹:“是呀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有钱能使鬼推磨,的确不假呀。”
张云燕心里暗恨,想不到狗官为仇人如此撑腰卖力,难怪活阎王行凶作恶肆无忌惮。知县身为朝廷命官,不秉公执法为民除害,竟然包庇纵容恶人,也该杀!
这时,管家说话了:“老爷,知县大人说,要把那些银子送给知府,也好请知府大人督办各县,尽快缉拿张云燕。对了,他还多次言讲手头吃紧,不知何意。”
管家话音刚落,楼内便传出不满的话语:“哼,他是借知府之名讨要银子,真是贪得无厌!”
管家明白了,默默地苦笑,想不到知县刚收了那么多银子,还伸手讨要,真是贪婪。唉,有权有势就是好呀,呼风风来,唤雨雨到,没有人能比呀。
阎小鹏很不满,接着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好吧,过两天你再送去一百两。”
管家闻言吃了一惊:“啊,老爷,今天刚给他二百两,还要送呀?这样下去还有完嘛,还是拖一拖再说吧。”
“唉,哪有完呀,那家伙全靠银子来喂养呢。算了,既然要给,迟给就不如早给,不然他来了气,也会把咱们的事情拖下去,不是更急人嘛,没有办法呀。”
听声音,阎小鹏既心疼又无奈,用银子买来的“情义”,只能是一时的,就是靠不住。
管家见名声显赫的老爷都被知县玩得团团转,很是感慨。
他叹了口气,说道:“真是有钱不如有权呀,只要动一动嘴巴,大把大把的银子就来了。”
屋内传来一声苦笑,除了叹息没有应声。
管家眉头皱起来,随之叹了一口气,又道:“老爷,知县大人把那二百两送给知府,只给他一百两,是不是有些少,会不会惹得他不高兴呀?要是为此耽误了咱们的事情,这些银子可就打水漂了。”
阎小鹏立现不满,骂道:“不要听那狗官胡说,他不会把到手的银子送给知府的。他即使给,也只能送去一部分,再给他一百两不少了。再说,他讨好上司是为了自己,和咱们没有一点儿关系,何必管他。”
话音刚落,屋内又传出几声叹息。
管家摇了摇头,也叹了口气,知县大人为了贿赂上司,送去的银子也是四处搜刮来的钱财,就是阎府也躲不了心静,还是要给。
他有些愤愤不平,知县为了自己讨好上司,凭什么让阎府出呀?
对此,管家还是想得开,知县的事情主子都管不了,他更管不了,老爷怎么说就怎么办吧。银子是阎府的,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,送多少也不用心疼,只是有些眼馋而已。
阎小鹏深有感受,那些贪官就像无底的匣子,永远填不满。银子是他的心头肉,哪舍得送给别人,可是为了身家性命,又不得不这么做。
阎小鹏的确很无奈,只能忍痛割舍,现在急需知县为阎府卖力,除掉仇家后代是头等大事,关系到身家性命,必须尽快办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