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里有几块石头,还有一些青砖和一些泥沙,角落里有个陶罐,里面是空的,此外没有其它东西。
云燕摇了摇头,轻叹一声,心想:“此人脉搏微弱,尚存一丝气息,哪怕能喝几口水也能缓解一下危情,否则必死无疑。”
张云燕四处寻找,一无所获,连声叹息,方才已经看过了,不可能找到食物和水。
她看着昏暗的洞穴,十分焦虑,既为无法出去焦急,也为此人的生命忧虑。想逃出地洞是不可能了,她只能等待救援。
要想保住此人性命,也是难上加难,该如何是好呀?
张云燕在思索,焦急中,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,脸色微红默默地笑了,有些羞涩。她放下灯笼,又解开腰带,对着陶罐打开闸门。
云燕默默地苦笑,暗道:“唉,大哥,为了救你性命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喝了它或许还有希望活下来。”
想到此,云燕叹息一声,捧着陶罐来到昏迷男子跟前。这样的“水”尽管不雅,又很难喝,此时此刻却胜过了琼浆玉液,或许真能救人一命。
张云燕把罐口凑到那个人的嘴边,一点儿一点儿地倒进去。尿液进去的很少,大多都洒在地上。不过,那个男子的嘴能动了,看来有起色,还有微弱的意识,知道要喝水。
云燕放下罐子,想等一等,缓口气再喂给此人。
洞里沉静无声,外面的声音也难传进来。灯光尽管昏暗,却驱散了洞内的黑暗,给阴森的洞穴带来光亮,也有了一点儿温暖。
张云燕被关押在此,既恼恨又沮丧,也在惦记董方林的安危,不知道是否被捉住,是死是活。
想到此,她心里一紧,焦虑不已,董方林是唯一的救援之人,如果也被抓住,就彻底没有希望了。她会和这个男子一样,纵有天大的本事,几天后也会饥渴而亡。
张云燕不能再抱有幻想等待救援,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自己,必须自力更生想办法。
她不能坐以待毙,无论如何都要行动,必须设法出去,必须除掉害人的恶霸王延田。
云燕在祈盼,在冥思苦想,可是如何行动呀?办法又在哪里呀?
她孤独无助,这个将亡的男子毫无作用,帮不了自己,被囚禁在封闭的洞穴里,这些“必须”都是痴心妄想,只有死路一条。
洞穴里,非常安静,有一丁点儿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微弱的灯光冲淡了黑暗,愤怒的情绪却无法驱散……
忽然,那位昏迷男子动了一下,有了微微的声音。
张云燕从思索中惊醒,又端起陶罐给他喝了一些“救命水”。
过了一会儿,那个男子呻吟几声清醒过来,眼睛微微地睁开了,在无神地看着。
张云燕很高兴,急忙探视。她把男子扶起来,又给他喝了一些“救命水”,然后躺下休息,恢复一下体力。
云燕依旧不死心,提着灯笼在洞里寻找可食之物,也好让那个男子尽快恢复体力。
她一边走一边看,仔细地翻找,还是一无所获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她泄了气,自己也是多余,如果有吃有喝,那个男子也不会到此地步。
张云燕心情有些烦躁焦虑,反正也无事可做,与其等死,还不如做点儿事情。她转过身来想继续寻找,又站住了。她立刻回过头来,看着面前的洞壁有了心思,觉得这里很可疑。
此处洞壁和别的地方明显不一样,别处是挖掘而成,都是泥土沙石,坑坑洼洼没有修整过。这里却不同,比较平整,好像是抹上去的泥沙,还留有人为的痕迹。
云燕用手敲了敲,声音较大,又敲敲与此相连的不同之处,响声不大,听起来比方才要实一些,两处洞壁的敲打声截然不同。
云燕更觉生疑,捡起半块青砖分别敲敲不同之处,声音的确不一样,人为之处听起来好像是空的,不能不令人猜疑。
她立刻闪出一个念头,难道这是一道后砌的墙壁,把两边洞穴隔开啦?
张云燕动了心思,要一探究竟,立刻放下油灯,抽出飞龙神刀挖着洞壁,表土掉下来,露出了一块又一块青砖。
她深感意外,自己的猜疑没有错,这里的确是一道隔墙,看来大有文章。
云燕有了意外发现,也有了信心,看到了希望,想从这里挖开一条出路,回到王府去收拾那个恶霸,救出这个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