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非要讲明孰之过,应该谴责惩罚的只有那些恶人。这场灾难是他们一手造成的,乃群贼之过。
张云燕站在树林里的一块空地上,仰望夜空暗自哀叹,但愿能把那个女子救下来,让一家人重获团圆。她望着漆黑的夜空,看着黑暗的树林,在祈盼,也有些内疚。
忽然,连续的响声由远而近,令人心惊。
张云燕吓得身子一抖,难道虎妖又回来啦?
她刚想躲避,一人飞身落下来,手持利剑挡住去路。
夜色中,虽然看不清来人长相,但是能知个大概。此人是个男子,身材高大魁梧,凭感觉是个年轻人。他身带兵器,又如飞一般降临,可见不凡,是个武林中人。
从身形看,此人不是那个虎妖,张云燕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。
他难道是抢掠李氏小云的恶贼?
不会是他们,此人与虎妖一样,也是独来独往。
难道他也是行凶作恶之人?
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,紧盯着阻拦的男子,十分警惕。
她喝问:“你是谁,黑夜之时来此何干?”
那个人一直盯着她,有些意外:“哦,你原来是个女子,是方才被追杀的人吗?”
云燕心里一动,此人是谁,他怎么知道自己身处险境被人追杀呀?
她应道:“没错,我就是方才被追杀的人,你是谁,能告知吗?”
“我是白云飞,看来你没有受到伤害,这就好。不知你是何人,一个女子,黑夜之时为什么来到荒野之处呀,还险遭不幸?”
张云燕听说是白云飞,十分惊喜:“原来是恩兄呀,我是云飞雁,想不到在此和兄长相遇,太意外了。今天终于又见到恩人,妹妹太高兴了。”
夜色中,实在看不清楚,白云飞也很意外,叹道:“想不到会是你,黑夜里独自出行,多危险呀。”
张云燕死里逃生,感激涕零,躬身道谢:“想不到,妹妹危难之时,兄长又来相救,万分感激!要不是兄长及时出手,妹妹难逃此劫了。”
白云飞还礼道:“不必如此,见到恶人行凶,我怎能袖手旁观,况且你我还是……是熟人。即使素不相识,我也不会视而不见弃之不顾,还是要出手的。那家伙太厉害,日后要是遇到,一定要多加小心。”
张云燕见恩兄如此关照,一股暖流涌上心头,真是友情胜似亲情呀。
白云飞叹了口气,又冷冷地说道:“听说你已经把阎小鹏杀了,还杀了阎家十二口人,那些弱妇幼子也没有放过,也太残忍了。”
云燕叹道:“哥哥哪知道,活阎王和我家仇深似海,口口声声要灭我张家一门,何其毒也!他如此欺人害命,几十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,有多少家庭被毁。如果让阎家的人活下来,百姓们怎能安生。妹妹本来不想除掉阎家的人,都是阎小鹏逼的。”
白云飞摇了摇头,叹道:“上次离别前,我曾提醒过你,不要随意杀戮,除掉阎小鹏就行了,阎飞鹰和阎飞龙惩戒一番即可,那些妇孺更不要伤害。哪知,你当面答应,过后却把我的嘱咐当成了耳旁风,实在不该呀。”
张云燕听了此言,尽管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,不应该杀了那些妇孺,也很委屈。落此结果,还不是被活阎王逼的嘛。
云燕叹道:“哥哥,你嘱咐的话语妹妹没有忘记,也不想大开杀戒。哥哥哪知道,在那种情况下,妹妹已经被活阎王逼得发疯,哪还能想那么多呀。”
白云飞摇头叹息,依旧不满:“你纵有千条理由万种说辞,也不该这么做。没有想到,你一个女子也这么心狠手毒,太过分了,也太残忍了。”
云燕又是一声叹息:“哥哥,妹妹不是随意杀戮的人,过后也有些后悔,可是已然如此,悔之晚矣。这也是阎小鹏一生作孽的恶果,是阎家必然遭受的报应。”
白云飞冷笑一声:“好个报应,你这么做很可能引起一些不可预料之事,就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遭到报应吗?这样环环相报,何时才是头呀?不应该呀,太过分了。”
张云燕被恩人斥责,很心痛,自己的确做得有些过分,不该杀了那些弱妇幼子。乱杀无辜是江湖大忌,必须汲取教训,今后决不能再如此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