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开木塞刚倒了一点儿,又停住了,暗想:“这么贵的酒倒了多可惜呀,我也喝一点儿吧。”
小云燕捧起罐子喝了一口,辣得不行,嘶嘶哈哈地吐着舌头。“真难喝!奇怪,老爷怎么喜欢喝这东西呀,不是自己找苦吃嘛,有钱人就是特别。”她又把酒倒在地上。
“我再尝一尝。”想到这儿,小云燕又喝了一口,不再觉得那么辣了。“还是不好喝。”她接着把酒倒出来,也在不时地尝一口。
就这样,小云燕一边倒一边尝,觉得头有些晕,脸也有些胀热,不知不觉地把一罐酒都倒光了。
她明白过来的时候,一下子傻了眼,不能把空罐子送过去呀,只好对着罐口撒起尿来。
小云燕看看满罐的尿液,又闻了闻,被尿臊味熏得直皱眉头,急忙把木塞盖严。她想了想,已经没有办法蒙混过关了,看了看精制的“好酒”,不得不提心吊胆地送过去。
小云燕非常害怕,知道黄有富一定能发现那里面不是酒,决不会放过自己,必定会被打死。她不能在这里等死,出了屋门急忙逃走了。
哪知,黄有富有些急不可耐,打开酒罐一边倒酒,一边笑眯眯地吟唱那首得意之作:
“美酒飘香醉心扉,
丽人漫舞魂与归。”
他满面笑容,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。接着,他又摇头晃脑地接着吟唱:
“觅得巫山阳台处,
……”
忽然,他的头不摇了,脸不笑了,嘴也不动了,眉头立刻皱起来:“咦,这哪是丽人呀,不不,这哪是美酒呀,怎么是这种味道呀?”
他端起酒杯闻了闻,奇怪地摇了摇头,有些疑惑。
接着,他捧过酒罐闻了闻,立刻捂住鼻子喊起来:“来人呀,快把那个小崽子抓来!”
小云燕刚跑出黄府大门就被抓回去,知道惹了大祸,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。
黄有富怒气冲冲地喝问:“小崽子,你让我喝的是什么?”
“是酒。”她不敢看老爷,身子在不停地抖着,话音也变了调。
“放屁!明明有臊味,还敢狡辩,快说,是不是你尿的?”黄有富眼睛瞪得溜圆。
“我没尿,那是从厨房拿的酒。”张云燕死也不敢承认,只能辩解。
黄有富气得火冒三丈,喊起来:“小兔崽子,你竟敢让秀才喝尿,这是污辱孔圣人弟子,罪不可赦!来人,把这个小崽子给我打死!打死她!”
两个恶奴见主人吩咐,跑过来把张云燕按倒在地上,另一个恶奴举起木棒就打。
小云燕吓得魂不附体,大哭起来,一边挣扎一边喊叫。
“啪!”木棒狠狠地打在张云燕的屁股上,不料,黄有富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,接着一边哼叫一边揉屁股。
恶奴们吓了一跳,愣愣地看着老爷,不知何故。
张云燕没有感到丝毫疼痛,很奇怪,不再哭喊,也不知所以地看着黄有富。
黄有富又痛又气,厉声喊喝:“给我打!狠狠地打!往死里打!”
“啪!”一棒打下来,小云燕不但不疼,就连棍棒着身的感觉都没有。
只见,黄有富一声惨叫,疼得跳起来。
恶奴们看了看老爷,依旧不知何故,见小云燕毫无反应,更加来气,抡起木棒劈劈啪啪不停地暴打。
黄有富疼得跳都跳不起来了,连声哀嚎:“哎呀,别打啦!哎呀,哎呀,别打了,疼死我了……”
恶奴们急忙住手,慌得不知所措。
黄有富哭唧唧地哼着,刚要坐下,又“啊”地一声站起来,屁股已经皮开肉绽流出血来,疼得哪还有坐的功能呀。
恶奴们非常奇怪,也很害怕,见小云燕的屁股完好无损,惊诧不已:“老爷,这个小崽子一点儿都没伤着,老爷却……太奇怪了,这是怎么回事呀?”
“这……老爷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呀,哎哟,疼死我了,疼死我了……”
“她一定会妖术,才害得老爷这么受罪。”两个恶奴两眼圆睁看着小云燕,露出了惊疑的神情。
黄有富一边呻吟一边说:“一个臭要饭的,还是小孩子,哪能会妖术呢,太高抬她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就是有鬼神保护她。”恶奴说着,十分惊恐,在四下观瞧,害怕鬼神降罪于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