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忠义听了云燕之言,愣了一下,又白了她一眼:“你胡说什么呀,杜兄怎么会娶我姐姐呢,他二人没有在一起,也从来没有见过面,互相不认识,何谈迎娶?我说的是天宝,就是那个傻小子,他在我姐姐那里。”
张云燕才弄明白,不好意思地笑了,这样的误会是有些不妥。她暗暗地叹了口气,为晓天哥哥没有这样的艳福感到惋惜,又为哥哥的爱情烦恼忧虑不已,也抹去了心中淡淡的失去感。
云燕有些意外,也很不解,问道:“天宝已经去了元山县桃树庄,正在杜晓天的家里,怎么会和你姐姐在一起呀?”
李忠义告知,他偶然遇到杜晓天和天宝,见可怜的天宝无依无靠,杜晓天又不常在家里,也难照顾。于是,他便把天宝带到姐姐家里,也能有个照应。
张云燕才知道傻天宝去了李家,不由得心生感慨,李家也都是大善人呀。她说道:“这样也好,天宝有两位老人和你姐弟俩照顾,可谓掉进福堆里。”
李忠义又笑了,说道:“妹妹又误会了,我姐姐已经成家,早就搬走了。天宝是在姐姐家里。天宝虽然傻,但是不惹事,多少还能帮助姐夫姐姐做点儿事情,一家人很融洽。”
张云燕有些意外:“你姐姐已经成家啦?”
“是呀,他们刚成家不久,生活还不错。”
云燕想到第一次去了李家,正好遇到李忠秀有难,被阎飞虎抓去,要不是她及时解救,后果不敢想,起码会被那家伙糟蹋了。
李忠义说道:“妹妹,你放心吧,我姐夫为人不错,他们会善待天宝的。”
张云燕想到天宝,默默地叹了口气,那是一个大好人,却得了这种病,实在可怜。不管怎样,天宝有了一个温暖的家,也算是对好心人的回报吧。
云燕看了看天,不再耽搁,背起李忠义向山外腾空飞奔,来到山外的时候已近中午。
他们来到一个县城,人来人往很热闹。云燕看了看,觉得这里有些熟悉,曾经到过这里。
她四下里看着,终于想起来,就是在这个县城里,自己劫了法场把刁小英救走。她默默地笑了笑,对昔日之事依旧感叹,想不到又来到这里,真巧呀。
他二人有些饥渴,想找个地方吃点儿饭,然后再走。
前边有一些人围在那里,一边看一边在议论,好像出事了。
张云燕想看个究竟,便走过去。
李忠义也一瘸一拐地凑过去,看一看有什么事情。
只见,一个男子浑身是血,躺倒路旁昏迷不醒,一个女人和孩子正在哭泣喊叫。
云燕问了问周围的人才知道,这一家人在饭店吃了一些简单饭菜,谁知,店家竟要十两纹银。这个男子很生气,便与其理论,结果身上仅有的一点儿银子被抢去,还被打得昏死过去。
张云燕见到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,不由得怒火上冲,决不能放过行凶之人。她哼了一声:“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作恶,他们就不怕被官府治罪吗?”
一个人看着云燕,摇头叹气:“县衙里有人为他们撑腰,谁敢治罪呀。”
张云燕闻言更来气了:“那就连官府之人一起告。”
又一个人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那家店铺是衙内开的,谁敢告呀,不是引火烧身嘛。”说着,他叹了口气,“他夫妻俩被敲诈,被打伤,只能认倒霉了。”
张云燕又想起要霸占刁小英酒楼的孙衙内,看来就是那家伙在欺人害命,不由得怒火填胸,又骂了几声。她对知县父子俩本来就痛恨,又看到了这种骇人听闻之事,更加恼怒,一定要介入,惩罚那个害人的家伙。
张云燕给了那个女子三两银子,让他们去找大夫救治,然后对李忠义说道:“忠义,此事我不能不管,不能再陪你去忠秀姐姐家了,一路多保重吧!”
李忠义不放心:“妹妹,这里人生地不熟,我还是在此等一等吧,或许能帮一帮你,免得出差错。”
“不行,你要是在这里,我反倒不便动手,这是和官府斗,一旦连累到你就更难脱身了。你快离开此地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
李忠义叹了口气,嘱咐道:“妹妹,那些家伙有权有势,你一个人和他们斗,可要小心呀!”他心里明白,一旦被知县父子俩盯上,很可能难逃其手,还会不择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