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何必问呢,自然是相貌出众。”
“哥哥,你是一派胡言!”
“我决不是胡言,说的都是真心话。”的确,这都是他发自肺腑的话语,没想到被小梅妹妹说成“一派胡言”,有些委屈。
“如此说来,你是眼界太高了,这‘当然好’的姐姐你都瞧不上眼,也只能去书中或者天上寻觅仙女了。”她很不满,话语挖苦,在发泄心中哀怨的情绪。
“我……哪是眼界高呀,我也想……”张连湖一直在痛苦中,无法吐露心里的委屈,这样的话语也说不出口。他暗想,“我倒是想要你姐姐,可她已经名花有主,我岂敢再高攀呀。”
到了此时,又是面对话不饶人的妹妹,这个笨拙的人没有了一丝勇气,只能在心里表白,实在可叹。
他如果能当面言明自己的所思所想,误解立刻就会化为乌有,飞雁妹妹依旧是他的,美好的姻缘也能定下来。可惜,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勇气,大好机会又要失去了。
听了张连湖的话语,岳小梅更生气了:“哼,你看上去本本分分,想不到是个深藏不露的人,城府也太深了。你已经心有所属,到现在还要捉弄人,实在可气!”
张连湖苦笑一下,应道:“唉,我是心有所属,可所属之人心里没有我,又有什么办法,无奈呀……”
“既然人家心里没有你,为什么还要鬼迷心窍,不去找心里有你的人呢?”
“说得容易,心窍已经迷失,一时也无法解开了。”他摇了摇头,心里暗叹,“这心窍只有你们姐妹俩才能解开,可是你们都离我而去,已经没有天意姻缘了……”
岳小梅以为他对云燕姐姐无意,心中哀叹,更加怨恨。
她瞪着张连湖,说道:“哥哥,既然已经鬼迷心窍,我也没有办法为你解开了。看来,这人间没有你的颜如玉了,还是去书中寻找吧,或者去天上寻觅吧。哼,你这辈子想再找一位颜如玉,怕是难上加难了。”说完,她转身出了屋门,眼泪立刻流下来。
张连湖见如花似玉的人儿离去,一声感叹:“小梅妹妹说得对呀,我想要的颜如玉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……”他眼里有了泪花,又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中……
张连湖躺在床上难以入睡,尽管不愿再想烦恼之事,却不由自己。他和张云燕及岳小梅交往的一幕一幕闪现在眼前,既渴望又痛苦,心灵备受折磨,翻来覆去不知道何时才睡着。
张云燕和岳小梅也难入睡。她们说来说去,大都没有离开张连湖。
姐妹俩深爱着这位兄长,想起往日相互救助共同战斗的情景,难舍难分。她们的心里早已泛起了爱的涟漪,一直在憧憬未来的美满婚姻,哪知到头来落个一场空。
这一晚,姐妹二人因为得不到意中人伤心,又情不自禁地提起张连湖,也在思念中。
尤其岳小梅,她不但对张连湖有怨恨,还对失去的天意姻缘不死心,盼望心爱之人能回到身边。
夜空上,星光黯淡。大地上,漆黑一片。房间里,被黑暗的夜色包裹,融入了阵阵的伤感。在安静的夜色中,不时挤进了幽怨的话语,还有一声声轻叹。
姐妹二人心绪烦乱,不知到何时,才带着忧伤的情绪进入梦乡,也不知道是否又被噩梦纠缠。
早晨,张云燕和岳小梅起得晚了一些,刚梳洗完毕,正巧张连湖走过来。
岳小梅不放过这位既可爱又可恨的人,故意问道:“哥哥,昨晚睡得可好?”
“不好。”张连湖有些无精打采,因为睡得不好,又因为被伤痛的情绪折磨。
“是呀,书中没有颜如玉,自然难以入睡,也苦了你呀。唉,书里怎么就不生出一个颜如玉呢,要是能有两个三个就更好了,也能满足哥哥的心意了。”小梅心中哀怨,还在挖苦。
张连湖看了看岳小梅,没有说话,默默地叹了口气。他无话可说,也不敢多言,免得招来一通难堪的话语,无法应对。
张云燕瞪了岳小梅一眼:“妹妹,不要说了,多没意思呀。”说着,她瞥了一眼美男子,幽怨的情绪依旧难消。
店主听了不着边的话语,有些奇怪,不解地问:“你们在说什么事情?颜如玉为什么要去书里寻找呀?”
岳小梅见店家也参与进来,有些意外。她看着张连湖撇了撇嘴,说道:“我也说不清楚,这位哥哥为什么要去书中寻找颜如玉,你还是问他吧。”
张云燕瞪了岳小梅一眼,对店家说:“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,我妹妹闲得无事,是在寻开心呢。”
店主闻言,依旧不知所以,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不知道该不该问个明白。
张连湖更加窘迫,无法应对,低着头默默不语。
岳小梅瞪了连湖哥哥一眼,又看着云燕姐姐,有些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