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书堂眉头皱起来,管家所言不假,如果可恨之人和闹事的家伙勾结在一起,黄府真是大难临头了。
大管家不能不劝解:“老爷,退一步讲,即使闹事的人已经被吓走,如果阎侠士因为此事记恨在心,再装神弄鬼大闹黄府,咱们还是受不了,到那时就更麻烦了。”
黄鼠狼又是一惊,自己还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,姓阎的还真有可能在此闹事。那家伙要是对黄家发威,带来的祸事不亚于那个神仙,的确可怕。
大管家劝道:“到那时,对阎侠士想做的事情,黄府无人能阻止,还不是照样做。对此,老爷和三夫人也做不了主,依旧要任其所为,还要成为仇人。老爷,这是关乎黄家命运的大事,人命关天,孰轻孰重一定要三思呀。”
黄鼠狼眉头紧皱思索起来,管家所言的确是个问题,还是大问题。他心中怨恨,恨不得立刻夺回自己的夫人,让滴血的心灵不再这么疼痛。可是,他想到闹事的神仙,想到可恨之人会和黄家作对,更加心惊。
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老爷,事情已经这样了,再多几天还不是……不是一样嘛。这件事是够闹心的,可是阎侠士不能招惹,不能让他心生怨恨。老爷还是忍一忍吧,此外实在没有办法了。”
黄书堂一瞪眼睛:“哼,她不是你的夫人,当然能忍,我行吗?”
“是是,是难忍,可是……不忍又能怎么办呀?俗话说得好,退一步海阔天空,为了黄府,为了老爷的安全,还请三思,小人告退了。”说完,管家不满地看了黄鼠狼一眼,见主子不但不听劝,还要把气撒在自己身上,不敢再劝说,转身离去。
黄鼠狼心里好像开了锅,在不停地翻腾。他又气又恨,真想去夺回被人侵占的“美景胜地”,由自己来主演这样的喜剧。可是,他心绪繁乱不能不想,大管家说得句句在理,且不说闹事的神仙,就是可恨之人也惹不起呀。
姓阎的如果一气之下离开这里,可怕的神仙又会来此逼命;姓阎的要是实施报复,就会雪上加霜,黄府真要毁于一旦了,自己也死定了。
他思来想去十分无奈,已经没有能力左右自家的事情,无法掌控自己的夫人,甚至对自己都无力做主了。现在的黄府,已经不是他黄书堂的,而是属于那个闹事的神仙和姓阎的,完全被他们掌控。
黄鼠狼眉头紧锁唉声叹气,此时此刻的心情,此时此刻的地位,还不如黄府的下人。他不得不承受无情地欺凌,不得不咽下自酿的苦水,真是生不如死呀。
没有办法,黄书堂实在没有办法,为了避免塌天大祸,为了黄府的长久平安,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,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,不得不一忍再忍。
此时的黄书堂,如同利剑剜心,被折磨得苦不堪言,痛得流血。他犹豫了,实在是无奈呀,暂时还不能夺回男主角的位置,不得不让可恨之人继续演下去。他摇了摇头,又唉声叹气地回到书房,坐在那里生闷气。
过了一会儿,黄书堂见天色已经不早了,只得拖着疲惫的身子,还有那颗带死不活的心,缓缓地向后宅走去。
他知道,这个时候,那个可恨的家伙早已和心肝宝贝搂抱在一起,正在没完没了地折腾呢。可怕的一幕幕随之闪现出来,滴血之痛涌上心头,他连声哀叹,痛如刀绞苦不堪言。
黄鼠狼眉头紧皱,长吁短叹,那本是自己的房间,是自己的床帏,是自己的夫人,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,却被可恨之人替换,甚至不敢再去看一眼。
他尽管不敢去看那一幕幕可怕的剧情,怎奈身子不听使唤,又身不由己地来到小夫人房前。他不敢听屋内的声音,可是里边的欢声笑语自己就往耳朵里钻,又声声戳到了心窝里,痛得浑身都在颤。
黄书堂一想到心肝宝贝正被可恨的家伙搂抱,心里就像打翻了料瓶,酸辣苦涩麻五味具全,难受至极,苦不堪言。
屋内的声音就像有着勾魂的魔力,他那颗痛苦的心灵被强行拉过去,身子也不得不跟过去。他无力自主,两只眼睛不由自己地看去,哪知窗纸的那个破洞已经被堵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