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女子有十七八岁,衣着普通,也没有特别的装束,就是一个农家姑娘。不过,此女子长得很漂亮,身姿也很秀丽,可谓百里挑一的美女。
打人的老者两眼圆睁,满脸怒容,哼道:“你们没有招惹我,却拒绝了李老爷的好意。老夫和李老爷是好朋友,你们不答应,我自然要管。我劝你一句,还是答应李府的婚事为好,否则没有好果子吃,老的会死去,小的照样要嫁过去。”
张云燕看着打人的老者,此人满头白发,脸色红润,也有了褶皱,似乎饱含着久历的沧桑。
他身姿挺拔,短衣打扮,结扎利落,步履稳健,看上去如同年轻人一样干练。他如此恼怒殴打,连大气都不喘,可见不是平常的老人。此人年龄如此之大,却有这么好的身体,太少见了,或许是一个修炼有素的人。
张云燕见到这样的情景,很生气,又很不解。这位老者看上去已是耄耋之年,按说情绪比较平和,不应该生气恼怒,也不该管别人的闲事。此人这么凶狠,又如此欺人,令人气愤。
被打的中年男子很悲愤,说道:“婚姻之事也要两厢情愿,再说我女儿已经和别人订亲,怎能另行嫁人呢,你们不能不讲理呀。”
打人老者不屑地笑了笑:“老夫不管那么多,你们必须答应李府的婚事,否则是自寻死路。你们要想好了,何去何从自己选择吧。”
张云燕听得清清楚楚,从乡亲们的议论中得知,李府的主人叫李家盛,是本村第一大户,十分富有。此人很自私,言行也很霸道,为达目的肆意横行,没有人愿意和他来往。
被打之人叫王云林,为人善良,也很耿直,是本村普通农户。
他的女儿叫王兰芝,不但容貌身形俊俏靓丽,还善于女工。她性格开朗,为人热情,和村里的姐妹经常来往,相处很和睦。
李家盛父子俩看中了王兰芝,几次托人提亲都被王家拒绝。最近,他们听说兰芝已经和别人订亲,立刻来了气,也很不甘,还是要把兰芝娶进家门。
张云燕见李家盛如此霸道,要逼人成亲,不由得火起,决定管一管这件事,不能让李府如此欺人。她见打人老者又要动手,急忙喝止。
老者见有人喊喝,愣了一下,想不到还有人敢管自己的事情。他回头看了看张云燕,才知道是一个年轻女子,有些意外。
他哼了一声:“丫头,你年纪轻轻,还想管老夫的事,有些不自量吧?劝你不要多管闲事,免得引火烧身。”
张云燕压了压火气,劝道:“老人家,你年事已高,应修身养性多做善事。还望你能劝一劝李老爷,都是乡里乡亲的,何必闹到这种地步。迎娶是大事,也是大喜之事,不能闹得如同仇家,还是另找合适的人家吧。”
老者冷笑一声,看着张云燕,神情有些不屑:“丫头,老夫的确年事已高,而且高得不可想象。这么说吧,老夫吃的盐都比你有生以来吃的饭还要多,甚至多得无法计数。我知道该怎么做,不用你来说教,也不配。你要么走开,要么闭嘴,否则可要连你一起收拾。”
张云燕没想到老者一句话也听不进去,依旧我行我素。她一向尊重老人,不想和年迈的老者动手,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女俩被人欺侮,还在耐心规劝。
老者生气了,怒目圆睁走过来,要逼迫不知眉眼高低的小女子就范。
张云燕见无法回避,只好应付一下了。她不能伤了年迈之人,想稍加施展,让老者知道厉害主动离去。哪知,交起手来,云燕完全出乎意料,这位老人的身手十分不凡。她很吃惊,也很紧张,后果难料呀。
老者反应机敏,出手快捷迅猛,力气大得惊人,拳脚变化神速莫测。
张云燕明白了,这个老者的确是一位修炼极深的高人,自己没有能力与其争斗,只能尽量躲闪,小心应对。
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,这位老者看似饱经风霜,却是难得一见的高人。可惜,如此高人却为恶霸出力,要逼人成亲,太不应该,也有损名声。
张云燕有些后悔,自己太大意了,贸然交手身陷险境,后果不堪设想,恐怕凶多吉少了。
她尽管很后悔,也觉得是必然之事,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者行凶,必须干预。她身陷险境生死难料,只能小心应对,但愿老者能回心转意。
被打的父女俩吓得躲到一旁,很感激张云燕为他们解了危难,也为恩人的安全忧心忡忡。
田野里,杀声连连,险情不断,鸟儿吓得飞去,虫儿不敢争鸣,气氛恐怖令人心惊。